薄心田是不敢對他怎樣,全都怪到她頭上了。
難怪每次見她都要冷嘲熱諷,挖苦她幾句。
花月氣衝衝踢了他一腳:“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她老是欺負我。”
薄宴愣了愣,連忙扯住她,有些不敢置信:“她欺負你?”
見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花月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哥哥?”薄宴垂眼看她,“我幫你教訓她。”
花月撇了撇嘴,她敢嗎,他天天板著一張臉對她,比薄心田還可怕。
薄宴盯著她看了會,突然笑了,他慢吞吞道:“哥哥那是緊張。”
一見到她,就緊張。
一點笑容都扯不出來。
有時候,看到她見他就跑的樣子,還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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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沒想到,第二天,她就見到了薄心田。
薄心田一如既往的漂亮,她不滿地坐在沙發上:“你跟我哥交往了?”
“你哥沒跟你說?”花月問。
薄心田:“我不同意。”
花月點頭:“你不同意也正常,畢竟長嫂如母嘛,你肯定不想喊我媽媽。”
薄心田蹭一下站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花月看著她身後進來的男人,生氣地別過臉。
又不是她來招惹他的,憑什麼他妹妹要來找自己算帳?
薄宴冷著臉,把薄心田的手拍下去:“幹嘛呢,長嫂如母不知道嗎?”
“......”薄心田嘴角抽了抽,“我不同意。”
薄宴把花月提起來攬懷裏:“那你另找個哥吧。”
“哥!”薄心田氣衝衝地喊。
“別,”薄宴耷拉下眼皮,瞅了她一眼,“我擔不起這麼愛管閑事的妹妹。”
他輕點下巴:“龔自如,把她送回學校,再敢鬧,直接給她改姓。”
“是,老板。”龔自如連忙點頭。
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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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看著薄心田被送走:“她沒事吧?”
“剛才是不是生氣了?”薄宴低頭看她。
花月別過臉:“她憑什麼老來為難我啊,她為什麼不敢找你?”
薄宴捏捏她的臉:“以後不會了,嗯?”
他想了想,補了句:“她再來找你,哥哥改姓,姓花,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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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時候,整條木花巷的人都搬了回去。
巷子裏一片熱鬧聲。
到了中午,巷子裏逐漸安靜,花月笑眯眯的從修理鋪跑出來。
薄宴正倚在門口的燈柱上等她:“慢點跑,再摔著。”
他看著滿臉笑容的小姑娘,伸手摩挲著她額上的汗:“傻樂什麼?”
花月彎了彎唇,退後兩步。
她和薄宴,同在這條巷子裏長大,他們上的是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和初中。
即便他始終大她兩級,卻始終有交疊。
而這條巷子,也充滿了他們的回憶。
那時候,她才幾歲、十幾歲,每天在這條巷子裏跑來跑去,跟宋子路他們一起玩,看王嬸殺魚,看李伯伯賣肉。
路過薄家時,總會下意識地駐足,偷偷看那個少年兩眼。
沒想到,他們還有在一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