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賢的汗開始從頭上不斷地冒了出來。

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不然肯定能被一眼認出來。

萬一當著自己老板的麵說出了剛才的事。

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可老板一定要自己跟著,說是不知道這劉玄什麼長相。

本想安排其他銷售去,結果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上廁所的上廁所,請假的請假,甚至連迎賓的實習小王。

都交了辭職報告。

“許經理我不幹了,不用問我為什麼,惹了那種大佬,我最近都不會在雲海市呆了。”

這是小王最後說的話,連實習工資都不要了。

扭頭就走。

整個展廳隻留下許經理一個孤家寡人。

還有一臉懵圈的老板,毋德行。

但是本來毋德行就已經來的較晚,看到蘭博基尼搞得那種盛況。

自己展廳卻連一個銷售都沒有,全都跑沒影了。

電話都打不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隻能一個勁的跺腳,痛罵這些銷售一個個的不頂事。

“全部扣工資!這個月工資全都扣光!”

然而令毋德行沒想到的是,這些員工寧可不要這一個月的工資。

也不要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中出現自己。

於是毋德行能拽上的人,就隻有許經理這麼一個人。

本來毋德行還惴惴不安,萬一中間點到自己展廳。

可自己展廳的車司機不夠,開不過來怎麼辦。

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劉玄移步至展廳,再進行驗收。

沒想到一直都沒叫到自己的展廳。

這讓他喜出望外,看來是可以免除這個麻煩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個展廳的驗收結束。

剩餘的展廳越來越少,直至最後。

都沒有叫到“寶碼”這兩個字。

毋德行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是麵前這位劉先生故意想休息一下?

或者是對自己的展廳有什麼特殊的安排?

所以他還在等待,等著劉玄喊出自己的展廳。

但是一直等到最後的奧古斯塔摩托車都開走。

始終沒有等到劉先生叫出自己的展廳。

眼看場上已經一輛車都沒有,甚至人群都有幾人散去。

毋德行等不下去了。

他等的血壓都升了上去。

眼睛死死的盯著劉玄的嘴唇,盼望著這張嘴巴馬上能張開。

說出“寶碼”這兩個字。

但是沒有,一直都沒有。

毋德行撥開人群,使勁氣力擠了進去。

正欲張口。

隻見劉玄看著他,嘴唇微動。

終於喊出了他夢寐以求的兩個字。

毋德行感動的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這劉先生,也太會欲擒故縱了!不過還好,不枉我一陣白等!”

毋德行正欲上前握住劉玄的手。

一定要把劉先生拉到自己的展廳,一是因為沒有足夠的駕駛員。

二十要好好的與劉先生套套近乎。

抓住這個大佬級的客戶。

自己的業務能不能翻身就在此一搏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劉玄的寶碼是喊了出來,卻不是要求寶碼將車開出來。

毋德行心中所想象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因為劉玄喊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