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功夫好,這在千雨峰記名弟子中是廣為人知的,其中未嚐沒有韓林自己刻意的表露。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可以免去很多麻煩,所以韓林並沒有扮豬的意思。但是,在這群記名弟子中,有一個例外,黃升。
黃升此人根骨一般,但他卻有一個練氣三層的外門弟子堂哥。黃升就是托了他堂哥的關係才進的重華宗,而這個關係也足以他笑傲記名弟子之中。可是,這一屆的新人中,來了一個叫韓林的,一身殺人功夫,在初來的第二日就直接廢掉了一個上門尋釁的老弟子,威懾眾人。
本來這也沒黃升什麼事,隻是那個被打斷了雙腿挑斷了手筋的老弟子是黃升手下的聚寶盆之一,專門為他斂財。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想當然的,黃升把韓林給記恨上了。
隻是,韓林也聽說了黃升有個仙師堂哥,悸於此,麵對黃升時不時的挑釁,韓林也都忍下了。
韓林斜睨了黃升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徑自走開了。因此他沒看見身後惡狠狠盯著他背影的黃升眼裏凶光閃爍。
韓林回屋洗了個澡後,就往知進堂前的善因道場行去。在小屋取了竹帚以後,就開始慢慢地清掃起來。
這種清掃道場的活計,其實完全不用記名弟子來做,但韓林卻心甘情願。
半年了,見識過飛天遁地,他再不甘心回到原本的武俠世界。稱霸武林,一統江湖亦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千秋萬載麵前都顯得的那麼微弱無力。
我要問仙,我要長生。韓林心裏堅定道。即使他後來知道了修仙需要靈根,需要資質,這依舊沒能動搖他的信念。
所以,他站在這裏,做著卑微的打掃工作,隻為了仙師來知進堂授課時他可以聽懂個隻言片語。同時,每天晚上他都會花上半宿的時間來研究那本神秘秘籍的詭異石珠,冥冥中,他亦察覺到了此二物的不凡,極有可能就是所謂的仙家之物。
知進堂散課時,韓林也結束了他的打掃工作。
“堂哥,就是他。”韓林正打算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鑽入了他的耳朵,他直覺不妙。
果然,下一刻,黃升和一個身著綠白相間仙師道袍的男子出現在他麵前。
黃升陰險地朝他一笑,而後諂媚地看著那綠服仙師,“堂哥,就是這個人一直跟我過不去。”
黃遠蹙著眉不耐煩地看了眼黃升,雖然他一直看不慣這個從小就狐假虎威到處惹是生非的堂弟,但畢竟跟他一個祖父,親情還是有的,這種殺雞用牛刀的事他心中不滿,但既然求到了他頭上,幫下也就幫下。
“你就是韓林?”黃遠漫不經心地問道。其實他對這人是誰完全不感興趣,也就走個過場而已。
韓林看著眼前仰著頭輕蔑地垂著視線看著自己的仙師,餘光瞥見黃升陰毒的冷笑,以及周圍漠不關心散去的仙師以及戰戰兢兢逃開的雜役們,心中就知自己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因此,他也懶得卑躬屈膝,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腦中急速地思考著脫身之策。
這下,黃遠可真是惱了。居然連一個凡人也敢對他蹬鼻子上臉,不要命了。
黃升看著黃遠滿臉怒容,衝他打了個眼神,而後趾高氣揚地睨著韓林,說:“今天你要是從我們兄弟倆胯下鑽過去,這事就算了了。”
韓林麵色冰冷地盯著黃升,看得黃升一哆嗦,而後想到身旁的仙師堂哥,底氣又足了,他挺了挺胸,說:“怎麼樣?”心裏暗暗想,“姓韓的,你死定了!”
韓林想著對策,腳步剛微一後挪,卻聽黃遠一聲冷哼,如山的威壓直壓得韓林喘不過氣來。
韓林努力穩住自己已經開始打顫的雙腿,卻見黃遠輕蔑一笑,韓林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爬吧。”黃升得意道。
韓林咬著唇,借著嘴裏的疼痛和血腥味才稍稍保持了清醒,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癱了下去,看著就像是已經臣服正要鑽胯一般。
韓林眼中滿是不屈和仇恨,“今日我若不死,將來必要你們百倍償還!”
黃升臉上愈發得意,黃遠依舊一臉高高在上的清冷,隻是兩人心中都等著看韓林的笑話。
“你們在做什麼!”韓林意識模糊間,隻聽一道嬌俏的聲音怒氣衝衝地喝道。然後,身上的威壓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