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才有什麼樣的手下,這素質真爛。”冉蜜惱了,放下車窗就衝著對麵喊:“這是上山的道,你識不識字,會不會看指示牌?下山道在東邊!”
“哪有牌?我沒看到,你們退回去。”那車發動了,直接往他們的車前逼近。
黎逸川的眼神黯了黯,沉默地發動了車,果然是往後退去。
“對,我們不和他們計較!許傑安就是個瘋子,跟著他幹活的也是瘋子。”冉蜜在一邊小聲嘟囔。
對方的車一見他們退讓,立刻就趾高氣揚地逼了過來,那馬達轟鳴聲,震得人耳朵都難受。
黎逸川突然沉聲說:“坐穩,抓緊。”
冉蜜看了他一眼,見他雙手緊握方向盤,趕緊就用力抓住了車門上的扶手。黎逸川退到了拐彎處,突然一踩油門,加速往前衝去。
這一衝,把對麵的人給弄懵了,趕緊就打方向盤,摁喇叭,狂嚷。黎逸川不管,繼續往前逼近,眼看就要碰上了,那人趕緊用力打了方向盤,車輪一偏,在山坡邊懸了空。黎逸川輕一打方向盤,在他們的車上一碰,直接把他們撞下了山坡。
山坡不陡,但是夠長,夠這車往下滾的。
“不會出事吧……”
冉蜜往後看著,擔憂地問。
“自找的。”
黎逸川冷笑,這是上山道,你偏要往下開,還是在拐彎之處出事,隻能怪他自己不注意上山的車,能怪誰?
sfeast”,空靈迷人的聲音替代了外麵的慘叫聲,在冉蜜的耳朵裏飛舞。
車輪碾過了楓葉,一直駛向楓樹灣最迷人的溫泉酒店。
是許傑安約他來此處的,他哪有不來之理?
這裏是許傑安父親的產業,也是他和許傑安的賭注,他們將在這裏一決勝負。他從來不喜歡拖延戰鬥,一天就要把對方壓到深淵,想反彈也使不出力氣。
“黎逸川……今天……到底是什麼事?”冉蜜又忍不住問他。
“沒什麼,打個小賭,贏點小禮物。”
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著,把車停穩,下了車,繞到她的那邊,替她拉開了門。
冉蜜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下了車,環顧四周。
楓林酒店的客源一向很好,環境幽靜,溫泉水質極好。當年許傑安的父親拿下此處時,也是使出渾身解數,擊敗了無數對手才獲得這裏的開發權。
許父比許傑安霸氣,許傑安比不上他老子,可惜許父人年紀大了,也開始昏庸貪婪,沉迷酒色。自古如此,創業容易守業難。
許家富貴了幾十年,蛀蟲拱了幾十年,這大堤早就搖搖欲墜,隻等著某天伸來一隻強有力的手,一掌拍下,把河堤拍碎,衝垮這幾十年的積累。
許傑安就站在酒店門口和人寒喧,神態倨傲張狂,聽到又有車靠近,便扭頭看過來,雙眼裏的忿怨之光,冷冷地射向黎逸川和冉蜜。
“進去。”
黎逸川不理他,拉著冉蜜的手徑直走向酒店。
酒店大堂裏也三三兩兩地站著k市裏的有錢人,見到二人進來,有眼熟的便過來打招呼,詢問他們的婚禮時間。
“快了。”黎逸川淡然地笑著。
“一定要通知我們呀。”眾人打著哈哈,和他握手,又看冉蜜,滿眼的複雜。
“一定。”黎逸川還是淡淡的笑,和冉蜜一起穿過人群,從前台拿了房卡,直接上樓。
離股市收盤還有一段時間,先休息一會兒,再來享受勝利。
“黎逸川你是做保密工作嗎,你都不告訴我,我們的婚禮怎麼辦的嗎?”
冉蜜被這陣仗弄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今天什麼事,為什麼大家又聚在一起?大家為什麼這樣閑?為什麼不在家裏守著自己的錢錢呢?
“對啊,保密,到了那天把你賣掉。”
他低笑著,抬手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地捏了捏。
冉蜜無奈,隻能信他。
可隻有三天就是婚禮了,黎逸川不肯透露過半分關於婚禮的事,甚至沒有管過她有沒有接洽過化妝、請柬、還有婚禮場地……
冉蜜感覺就像活在真空中,可是這感覺也很神秘、很刺激、很期待,讓她不得不分分秒秒去猜,他為她準備了什麼樣的婚禮?
是海上嗎?是海邊的別墅裏嗎?還是頤美中心的房間,隻有他和她?是鋪滿了玫瑰嗎?還是懸滿了彩色的汽球?
其實冉蜜很想親手來布置新房,可是黎先生很忙,好像沒有空來作這做事。他有龐大,並且值得依賴的團隊來為他打造他的婚禮,他隻需要吩咐下去,便能得到他所要的。
他站在冉蜜身邊,麵對電梯銀亮的大門,微抬著下巴,雙瞳深遂明亮,神態驕傲沉著。他的自信,他的狂野,他的沉著,他的成熟,他的鎮定,都讓冉蜜迷戀冉蜜發現對他的迷戀已經與日懼增,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這愛情一滋長,若養份充足,便是一日千年的速度。
冉蜜墜進了深愛裏!
“嗯,這樣被你看著,還真不錯。”他突然低笑了起來。
冉蜜臉一紅,抬眼一看,這電梯的門就像鏡子,映出她傻傻迷戀的模樣。
她趕緊捂上了臉,小聲笑起來,“臭美,我是看你臉上被石子砸到的地方呢,別讓人家以為我打你了。”
“啊,那別再讓我抓到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