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以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沈司晨的眼中凶猛地湧起了愕然、失落、還有不敢置信!盡管他來時路上想過這個答案。
“不過,他也沒結婚……他對你好嗎?”
他勉強笑了笑,想扮大方,可又說得不倫不類。
不想這話卻觸到了冉蜜的心,什麼尊嚴,什麼自愛,在黎逸川手裏算是撕得粉碎了。明明婚書都經過了大使館的認證,明明是夫妻,可她比人家第三者兒還不如,努力的第三者兒們還能光明正大地陪著男人出席各種場合,她卻像一株見不得人的醜陋植物,被他關在黑乎乎的房間裏。
“什麼叫好呢?”她喃喃地低語了一句,默默地走上了電梯。
她還沒理順和黎逸川的關係,夫妻不像夫妻,隱秘愛人不像隱秘愛人,隻有玩具這個詞適合她。
“冉蜜,他花了多少錢?”沈司晨在她身後問。
冉蜜扭頭看了他一眼,眉輕擰了,問他,“怎麼,你也想買我?”
沈司晨有些尷尬,擺了擺手,“你別誤會。”
冉蜜摁上了電梯門,快速說:“總之很謝謝你,你是好人。”
好人……
沈司晨可不想當什麼好人,他想當冉蜜的男人。
男人追逐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有錢男人追逐漂亮的女人,無非就兩個目的,一個是心靈慰藉,一個是身體慰藉。他們肯花錢買這樣的慰藉,一買一賣,簡單明了。
沈司晨不比黎逸川高明到哪裏去,最初的追逐,也出於對冉蜜美麗的膜拜,對她年輕身體的渴求。
不過沈司晨落後了一步,黎逸川在冉蜜被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先砸下了錢,用錢把冉蜜給砸敗了。
她孤傲了五個多月,最後還是彎了腰,她罵過自己沒誌氣,可最後還是接受了現實。
怎麼辦?隻能去努力掙脫了。
掙脫人們的輕視,掙脫人們的恥笑。
冉蜜走出大門的時候,下雨了,還下得很大,劈啪啪地砸在路上,飛濺起一顆顆特別大的水花。她頂著皮包跑到路邊,縮在大樹下,伸手攔計程車。
霓虹燈的光影投進積水裏,彙成一大團一團的豔色。
車子來來往往,卻沒有車為她停下。雨水飛濺到她的身上,裙擺都濕了,粘在腿上,讓人很不舒服。
“上來吧。”
沈司晨的車停在她的麵前。
雨刷在他的車前刷個不停,冉蜜盯著雨刷看了幾秒,拉開車門上了車。
淋雨生病,發燒住院……要死!
冉蜜恨透了自己這種怕死的心態。再這樣下去,她不用出門了,整個烏龜殼背在身上,還能減少活動頻率,活上一萬年。
她安靜地坐著,扭著頭,看著窗外倒退的路燈和大樹。
“冉蜜,別生氣,我沒有什麼唐突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可以過得好一點。”
沈司晨低低地說了幾句,見她沒反應,便打開了車裏的音箱,放了首輕妙的歌。
冉蜜聽了一段兒,終於轉過頭來看他了。
“沈司晨,要怎麼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賺回四千七百萬。”
“他為你還了債?”沈司晨立刻明白了。
黎逸川確實大手筆!動用這麼大筆資金,就算是他,也會驚動家裏人。就算是買房投資,也得有個來龍去脈。
“在這裏吃飯吧。”
沈司晨的車停在路邊一家酒店邊,熄了火,有些不容反抗的意思。
冉蜜微微有些不悅。
沈司晨立刻從她臉上讀到了這情緒,有些無奈地說:
“小姐,我為了等你的電話,飯也沒去吃,就等著你召喚我一起吃飯,你給點麵子成不成?”
冉蜜抬起長睫,看他一眼,小聲說:
“你別這樣……你都知道我和黎逸川……”
“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你和他就算是夫妻,說不定也有離婚的時候……我的意思是,我隻想和你交個朋友。”
“男人和女人,哪能做什麼朋友。”冉蜜嘴角抿抿,直接給他反駁了回去。
“得,冉小姐,我們來討論一下如何賺四千七百萬的事行不行?”沈司晨一麵說,一麵趴到了方向盤上,肚子裏居然咕嚕響了幾聲。
冉蜜輕笑了起來,推開車門下去,“走吧,我請你。”
她抬手一指,卻是大酒店對麵的大排檔。
“行行行。”沈司晨都沒力氣挑剔了,從車裏抓了把傘出來,撐開了,一手攬住了她的肩,大步往街對麵跑去。
冉蜜掙了兩下,他就把傘往她手裏一塞,自己往前麵跑了。
“別扭,自己打著吧。”
冉蜜的心微微暖了暖,加快了腳步。
二人衝進小店,吃飯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了,位置可以隨他們挑選,坐定了,才發覺這裏是一個四川火鍋店。
冉蜜愛吃辣的,辣得爽快了,可以一除心中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