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李青甫的性子是越來越散漫,實力卻愈發的深不見底,真武山上有人傳言說他已經可以和淩虛子一樣腳踏仙鶴,而斷空山這邊卻說裴森早就不再教授他任何東西了。
隻這些都是傳聞,世人基本上都沒有見過這個集兩家之長的人出手,這次擔任武舉的總裁判,應該也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認可吧。
“虛偽。”
厚明聽見李青甫這番話,冷冷的說道,隨後便轉身下台。
李青甫看見厚明離開後,眼神示意的六號擂台的裁判。
“京城,厚明勝!”
裁判趕忙宣布了比試的結果,李青甫俯身搭脈查看了一下武衝的傷勢,隨後伸手將他拉起來,低聲說道:
“傷不重,回去好好調養一下,你體內有不少暗疾,多注意,別太拚命了。”
李青甫說著,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遞給武衝。
“大人,這...”
“拿著吧,武舉受傷的人都發的有銀子。”
李青甫將銀子放到武衝的手上,武衝忍著身上的傷痛,就要給李青甫跪下,要不是他出手,自己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不用不用,早點回家吧。”
李青甫拉著武衝笑著說道,隻是武衝的臉色變得有些黯淡,自己從如漳郡被背著女兒來京城看病,這場比試一輸,自己是徹底拿不到錢給女兒湊藥費了。
“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小人的來生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大人這份恩情。”
武衝說完後,腳步踉蹌著走下台階,台下的眾人無不惋惜,不過他們的目光很快就又回到了李青甫身上。
“李大俠,你什麼時候也上台比試一下啊!”
台下有人起哄,不過李青甫也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麼,向眾人行禮後便離場下台。
眾人之所以敢這樣和李青甫打趣,是因為他在江湖上的名聲可比裴森和淩虛子好上太多了,那兩個師傅不說是凶名赫赫吧也都差不到哪裏去,偏偏李青甫的性子就是這般的謙遜如玉。
六號擂台的插曲很快就消散在校場激烈的比試氛圍中,武衝拖著刺痛的身軀,慢慢的向自己租住的客棧走去。
他女兒花枝今年才六歲,從小就體弱多病,經常性的昏睡過去,武衝的在如漳郡四處求醫但都沒有結果,他的妻子早逝,女兒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念想,所以他不遠萬裏來到京城想要求一求京城裏的大夫。
在京城裏他確實遇見了能治好他女兒的大夫,隻是診費和藥費卻高的驚人,一副藥劑要五十兩銀子,而他女兒至少要喝三個月才能好,武衝被逼無奈,隻好和賭場簽了生死狀,去武舉試試運氣。
但可惜的是,今天他遇見了真正的高手,想著靠賭場掙藥費的願望破滅了,他自己身體怎麼樣無所謂,隻要他女兒能活的好好的,就是他最大的希冀。
“爹爹,有個大哥哥來找你了!”
武衝剛走上客棧二樓,女兒花枝便開心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