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符夏推門而入,跪地行禮:“陛下,南城門附近忽然出現一個神神秘秘的中年男子,鬼頭鬼腦的,原地站著左右望兩圈後忽然在地上暈死過去,您要不去看看?”
“這種事何須跟朕說?”風不聞抬眸望他一眼,“將軍找來軍醫看看,信後盤問盤問便是。”
“可是……陛下,”陳符夏擰眉,“那人穿著東月服飾。”
風不聞終於放下布防圖,心中思量一二,從椅上起身:“去看看。”
屋外站了兩個人把守,手中抓著長槍,開門讓兩人進去。
風不聞後腳還沒從門檻上收回,人就愣在了原地。
容燈?!
他猛地閃過去,袖袍帶風,長指直接扣住容燈手腕。
靈氣一寸寸小心翼翼地深入進去,卻探不出絲毫問題。
這地方不方便,風不聞一把將人抱起就往外麵去,陳符夏撐著能塞雞蛋的嘴:“陛下這是?”
“她是皇後。”
風不聞扔下這句就沒了身影,隻留下一陣餘風和傻站在原地的眾人。
這是……這是皇後?!
皇後娘娘什麼時候成男的了?
容燈在風不聞懷裏忽然發出一聲悶咳,風不聞連忙放緩腳步:“容燈?”
容燈眼眸依舊緊緊合著。
“……容燈?”他便又喚一聲。
依舊沒有什麼應答,風不聞眉頭死鎖,隻得繼續往屋裏去,想將她快些放回床上再找軍醫來看看。
容燈似是又輕輕動了一下:“……怎麼叫這麼生疏。”
她呢喃一句,語速很慢,似是說的有些費勁。
風不聞心中一喜:“我……我有些太慌張了。”還裝了一肚子疑問。
容燈還是沒睜眼,但摸索著將脖上的儲物石扯下來,胡亂往他懷裏塞:“找找,看看有沒有解藥。”
她說完,眉頭更深幾分,臉色也逐漸蒼白:“……我,我歇會。”
風不聞喜意還沒褪下去,容燈又陷入昏迷。
他低頭看著懷裏人,快步將人放在床上,又迅速走到門外:“叫軍醫來,快!”
容燈更顏術的偽裝已經被他卸去,風不聞坐在床側,握著她的手。
很熟悉的冰涼,幾近刺骨,恍如容燈身上的屍毒還未解那段時日。
怎麼會這樣,她去了汴蒼,為什麼這麼快便回來了,又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昏迷中的容燈不知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忽然劇烈顫抖起來,眉頭越蹙越深,牙關緊緊咬住下唇,反手緊緊抓著風不聞。
風不聞驚慌,卻又手足無措,他發現容燈此刻的靈氣很亂,正想替她調平,容燈忽然側身哇劜口血出來。
抓著他的手心已全是汗。
風不聞腦中有些空白。
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紅的鮮血在軟枕上實在太過刺目,他不敢多看,連忙用風靈氣去替容燈平息。
可更讓他心驚的是,容燈體內的靈氣竟然在漸漸流失。
一同流失的,還有她的生命力……
……
風不聞猛地從床上起身,正欲直接衝出去將軍醫拽來,外麵恰傳來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