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用手掩麵:“這奴家可不好告訴你,總之娘娘加油就是,不過……”
她話鋒一轉,收斂笑容:“傳送陣奴家隻能偷著幫你這一次,畢竟與我玄水閣規矩不合,娘娘現在去便去吧,夜裏我在這等你回來。”
“也不會有別的機會了,”容燈莞爾,“這些藥都是我自己煉製的,上次閣主不是想讓我售更顏丸嗎,這裏麵便有,閣主收下吧,算是我的一點答謝。”
“那奴家便不客氣了。”玄玉手輕揮,玉瓶浮到身後的木格子內。
容燈朝她一拱手,轉身出了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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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該是動了什麼的,容燈雖然沒發覺,但她剛一出那黑色結界,眼前的景象對比方才時,已是天翻地覆。
街道,店鋪,行人衣著,遠處的高塔和群山。
確實是她呆了兩年的地方——汴蒼。
不過這破地方沒多少美好回憶,要不是被逼無奈她也不會突然跑回來。所以容燈的臉色並沒有多好,唯一的一點驚奇還是因為玄水閣的強大。
有傳送陣就是方便啊。
這會還是早上,左右也沒人望得出容燈是誰,她便閃進了一個小麵館裏準備找點吃的。
也不知道是腳上裝了導航還是怎麼回事,她麵吃一半,無意間抬頭,才發現這麵館的窗戶望出去居然能看見花鋪。
花鋪沒關,賣的花也沒換,倒是裏麵守著的那人容燈沒見過,想必是南歸蒼又換的。
容燈哼了一聲。
還以為這家夥有多戀愛腦呢,自己當著他麵從那麼高的塔上跳下去,他好似也沒難過到哪裏去,該賺的銀子一分不少,還少了人分紅。
真是便宜他了。
吃完麵,容燈又歇了會,正準備出去時,猛地看見花鋪門口來了一個熟悉的人,一身王爺裝扮,走路非常放蕩不拘,要不是手裏撚著朵白色康乃馨,臉上笑嘻嘻的,容燈都以為這家夥要去砸店。
才來到就撞上,難得一見啊。
容燈倏地笑了,換了男人音色:“小二,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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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麵館,容燈提步往那花鋪走去,還差兩步就叫喚起來:“喲,這不是三皇子殿下嗎?有幸有幸,沒成想小弟居然能在這遇到您。”
南歸意眉頭一挑:“你誰啊?”
“哎呦,瞧您貴人多忘事,怎麼就把小弟我忘了,幾個月前咱兩還一起喝過菊花酒的啊。”
菊花酒?
那不是秋天才有嗎?
秋天……
南歸意一臉迷茫,疏忽後好似明白過來什麼,當即把手搭上她的肩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當時一桌子人那麼多,沒能全記住。幾月不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別說了,”容燈一臉無奈,“走走走,小弟我請殿下喝酒去?”
兩人說完便走,花鋪那人忙不迭追出來:“殿下,您……您還沒給錢呢!”
“我六弟的店我給什麼錢?”南歸意莫名其妙,“不過一枝花,我拿來玩玩,回頭你跟他說一聲不就得了。”
那看店的該是膽小,聞言不敢多說,隻得唯唯諾諾稱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