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燈望了眼,大黑鍋裏是各種綠色的菜混著玉米麵一起煮,黃配綠,看著就叫人沒什麼食欲,和她的生炒白菜半斤八兩。
那麼多銀子喂狗了?
她看看風不聞,風不聞明顯也注意到了,眉目間透出股陰沉。
看來有人要遭殃了。
容燈聳聳肩,可惜現在係統用不了也不敢用,不然還能直接問問是誰貪贓枉法,還能省點事。
這麼幾個心緒流轉,那被老兵針對的小夥激動得直接站起身:“嵐皇陛下就是厲害!他當時和皇後娘娘兩人身騎白狼,衝在隊伍最前麵,不費一兵一卒就破開護城結界,帶領我們直衝皇宮門,並且在宮門牆頭上當眾斬殺牧承業,把他的頭顱懸在城門之上以平眾怨!”
“得了吧,我聽說牧承業當時就已經重傷了,還斷了隻手臂,這定然是有高人相助,嵐皇再厲害不過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牧承業修為高吧,他能有那麼高?!”
“怎麼不能?陛下回北梧前還是東月雙塵峰峰主呢,這一般人能當嗎?”
“你個豎子別跟我提東月!”
“我就事論事,陛下一心為國為民,他在東月也是忍辱負重等待時機,難不成說隻要是在東月待過的都是有罪?”那小夥子越罵越氣,“你知道陛下上位這三個月做了多少事平反了多少冤案嗎?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在這罵些什麼?我看你們才是東月細作!”
“你這家夥說什麼呢?他要真為國為民,如今邊境告急,東月馬上就要打過來了,弟兄們怕得要死,他怎麼不禦駕親征?!還不是隻陳將軍帶兵過來,自己在京城享福!”
和他對罵那人也站起身,粗紅著脖子,眼瞅著快要打起來,身邊人立馬拽拽他:“還有軍紀呢,軍紀。”
那胖子這才憤憤然重新蹲回去。
“爺我不吃了!”
小夥子把碗往地上一擱就打算走開,風不聞指尖輕動,碗又憑空懸起來,攔在那人身前。
幾個人立馬把目光投過來,風不聞麵上沒什麼情緒,聲音卻有些輕柔:“好好吃飯。”
那胖子跟才注意到兩人似的,驚問:“你們誰啊?!”
話音剛落,他忽然看見陳符夏快步往這邊走來,一臉急切,連忙把準備罵出口的話憋回去。容燈在他對麵望得實,便回頭準備看看是誰來了,結果直接就跟陳符夏對上視線。
陳符夏著裝戰鎧,大步流星地往這邊趕,望見人後直接原地刹住腳,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然後又往後退了兩步,緊接著就不敢動彈,隻愣愣地望著這邊。
容燈被他這反應逗得一笑,扯扯風不聞:“看看誰來了。”
風不聞也回頭看去。
陳符夏這下是徹底站不住腳了,他猛地跪倒地上行禮:“臣拜見嵐皇陛下,皇後娘娘。接駕來遲,還請見諒!”
這話一出,原本還很是喧鬧的飯場立馬噤若寒蟬,隻有春風吹拂的輕響。和風不聞容燈蹲一塊的幾個人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了,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
這……這是嵐皇和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