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燈不屑一笑:“那家夥八成是怕把你逼急了直接打進來,畢竟這宮裏的禁衛軍和牧承業手下那十萬士兵,可不一定有你的能打。”
這倒是句實話,那日兩人去城外策反士兵,就望出他們戰鬥力不強了。所幸當時最主要的還是靠他們壯個聲勢,人數夠就行。
陳符夏神色焦急:“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北梧如今的局勢非常危險,東月不日便會攻來,可全北梧精銳不多,若真打起來,邊境那二十萬軍隊能不能抵禦,又或者是否會直接去幫東月?這些都是未知數,陛下可千萬要留意!”
原來說這麼多便是為了提醒他這一件事。
風不聞淡淡一笑,心中思量,抬眸道:“多謝陳將軍告知,邊境之事你大可放心,朕早已有謀劃,不過彼時可能需要陳將軍助力,還望將軍不要推辭。”
陳符夏當即單膝跪地行了軍禮:“臣萬死不辭!”
從天牢裏出來後,容燈一拍風不聞:“你這家夥可以啊,幾句話就將人勸服過來,這下人倒是真的誠心歸服了。”
其實這家夥不隻是光對陳符夏如此,這些時日風不聞不僅摸清了朝中所有大臣的來曆性格與好壞,也收服了幾個本性純良之臣,其中還包括禮部原本策劃謀反的人,短短一周,朝中便已徹底安定下來。
想到這容燈不由一笑,自己上輩子雖然沒怎麼好好學過曆史,但也知道不少明君寬宏大度,化敵為友,最後一同共創盛世的例子。
這家夥,還真有幾分明君樣子。
風不聞沒防備,被容燈這一巴掌拍得不由踉蹌兩步,容燈連忙拉住他:“不至於吧你,身子骨怎麼弱了這麼多?”
“是你力氣太大了。”風不聞哭笑不得。
他話音剛落,容燈心口忽然又一抽,她臉色一變,剛要嘔時立馬吸口氣憋了回去。
喉頭又是一股腥甜。
……
真是奇了怪了。
“燈兒?”風不聞驚慌,“你怎麼了?”
“沒事,”見他要來扶,容燈連忙抬手止住,又怕被嗅到味,連忙後退兩步,“就是忽然有點惡心。”
“惡……惡心?!”
風不聞臉上的表情瞬間不對勁起來,容燈見狀又使勁拍他一巴掌:“想啥呢,這才幾天,不至於吧風不聞?我就是早上吃撐又吃雜了。”
風不聞耳垂又紅起來,他下意識想撓頭,手抬上去才發現自己頭上戴著冕冠,頭發也不似原先那般半披散著了,撓不到常撓的位置。
……有點難受。
容燈也不知道這幾日是第幾次見風不聞做出這副要哭不哭要笑又不笑的神情,她心口血氣稍定,又咽了兩口唾沫衝衝味後,容燈走過去拽起他手:“回宮回宮,回去帽子摘了我給你撓。”
“這不叫帽子。”
“哎隨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