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叫什麼?”
容燈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撓了撓頭,又笑倒在床上:“我也不知道。”
一個做皇帝的,大半夜一身黑跑到禦膳房偷生魚,這場麵想想都好笑,可惜係統被她屏蔽了,不然她非得調出來看看。
笑過這茬,乘著燒魚這當頭,容燈忽然想起.點正經事,便問:“雙塵峰那你有消息嗎?”
似是沒想到她會忽然說這個,風不聞微微一愣,手上動作不停:“放心,玉奉長老那一直與我有聯係,一切都好。”
容燈輕嗯一聲,又猛地想起一件事:“那個,儲物石……”
“你終於想起來了,”風不聞一笑,“我還以為你不要了。”
她嗐一聲:“我這不是戒指用習慣了忘記跟你要了嘛,畢竟都半年多了,我記性一向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直在我這,待會給你戴回去。”風不聞笑著。
這會是真的沒話說了,容燈靜靜坐在床上看風不聞燒魚,火懸在空中跟雜耍似的,這家夥幹得無比熟練,金紅色的光芒跳躍在他灰黑色的雙眸內。
洞房花燭夜,一國之君剛剛洗完澡,這會正在給她燒紅燒魚吃。
容燈滿腦子都是這幾句話。
她嘴角簡直要溢出蜜來。
等風不聞做好菜,端到容燈身前,容燈把眼一閉:“我瞎了,你喂我吧。”
風不聞笑出聲,無奈道:“好,我喂你,容小瞎子。”
紅燒魚依舊是入口即化,味道口感都恰到好處,隻能用完美來形容。
反正容燈是喜歡極了,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駁。
吃完整條魚已經是半夜了,容燈摸摸自己的肚子:“飽了。”
風不聞雙眸微彎:“想睡覺了嗎?”
容燈嘿嘿一笑,點點頭,又猛地搖搖頭。
風不聞看著她沒說話。
“你等著啊!”容燈撂下這句話就往屏風那邊跑,風不聞還沒回過神來人就已經看不見了。。
然後他聽見咕嚕嚕的水聲。
她在幹嗎?
風不聞想看,但又跟自己說這非常不禮貌,於是便忍住一直坐在原地沒動也沒去看。
容燈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她外袍不知道脫在了哪裏,眼裏閃爍著些奇異的東西,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把按住風不聞的肩頭往下推。
風不聞猛地一怔,心簡直要衝破胸膛。
他沒來得及出聲,容燈便已經吻上來,但出乎意料的是,唇齒間並沒有紅燒魚的味道,隻有淡淡的杏花香。
她剛剛去漱口了?
其實不用的。
風不聞有點說不上來心裏的感覺,隻知道自己此刻非常想緊緊地抱住她。
他這麼想著,也便這麼做了。兩人倒在床上,靈力放下紗幔,紗幔外未曾來得及熄滅的紅燭靜靜燃燒,燭光微曳,夜色寂靜,什麼都恰到好處。
他一遍又一遍地輕喚著她的名字,似乎樂此不疲。
容燈也一遍又一遍地回應。
一路走來,萬般風波,所幸兩人一直都未曾鬆開過對方的手,藏在心中已久的愛意終於酣暢淋漓。
他們永遠都是彼此的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