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及此,她忽然有點撐不住嘴角的笑意,連忙低下頭去,又假意看起四周來,“你這寢宮還真挺富麗堂皇的。”
所幸藏得快,風不聞隻道她有些害羞,也不戳穿:“你看看有你喜歡的物設嗎,有便拿到你宮中去。”
“這不行,我精神潔癖,這都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了,”容燈擦擦鼻尖。
白日安排住所時,容燈一眼瞅中了後宮角落的一處別院,名喚沈醉宮,據說兩代皇帝都沒人住過那,草木旺盛正合容燈的意。
可惜就是太遠了。
畢竟宮裏,又不方便直接飛來飛去,靠走的話,從風不聞這素秋宮一直到沈醉宮怎麼著也得一炷香時間,這大半夜的,容燈寧願學祁定找個房頂呆著。
風不聞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直接道:“今夜你不若歇在我這?”
容燈眼前一亮,正想說好啊,心口忽然一痛,喉嚨裏翻湧起一股腥味來。
?!
怎麼回事?!
她心中一驚,麵上卻絲毫不動,連忙把那口東西咽回去後,容燈擺擺手道:“算了吧,今天才到宮中,我們兩個沒正經名分,不能太隨意。”
……雖然如今全皇宮上下都知道他們兩個相親相愛了,畢竟兩人今日可都是手拉著手殺進宮裏的。
但這理由猛一聽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風不聞見她目中堅持,便隻得道:“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容燈哭笑不得,“你今日也累了,北梧百廢待新,後麵不知道還有多少事,好好歇息。”
她邊說邊往外走,絲毫不給風不聞再插話的機會,幾句話說完人已經站在了殿門外。
風不聞無奈一笑,隻得跟容道:“那你也早些休息。”
容燈朝他打了個響指。
出了素秋宮,她迅速往後宮去,忍著來到禦花園,胸中血氣再度翻湧,實在沒忍住哇了口血出來。
血落在土裏,她用手背擦擦唇角血跡,左右望望,用腳摧了摧土蓋住。
怎麼回事?
今日沒受傷,靈氣也沒用多少,身體四處都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氣血逆行直接吐血了。
難不成是這兩天練功功法有問題?
不過也還好,這玩意吐出來再重新平複下血氣便舒暢了,倒也沒有別的地方難受,容燈查探兩次沒發現別的毛病便把這事往腦後拋去,繼續玩沈醉宮走。
後麵幾日,容燈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忙成狗。
祁定在第二日便走了,因為要避嫌,南歸蒼成功把張之易策反後也一起啟程回東月,沒有再來見風不聞他們,隻悄悄托人帶了信。
而皇城內前宮後宮不僅要全部重新梳理安排,還得準備詔令,然後一層層將消息和新的國規傳遞到地方官。
最主要的是,得準備登基典禮。
在風不聞的力排眾議下,許老最先鬆口,其他大臣便也陸續打消念頭。容燈沒在朝堂上旁聽,係統也屏蔽了,不知道風不聞說了什麼,但見那些大臣再遇到自己時都是一副欽佩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