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明顯不適合說這些,他正要問容燈打算做什麼,容燈卻舉著月餅就是一口,還細細地嚼著,一副品嚐佳肴的模樣。
南歸意先叫起來:“哎弟媳你這不厚道啊,吃許老的東西就算了還不喊上我?!”
風不聞已經過去一把奪走容燈手裏的半塊月餅,蹙眉急道:“你做什麼?!”
“先別著急。”容燈嚼了許久才咽下去,然後閉眼沉思,風不聞見狀卻也不敢打擾,兩呼吸後容燈忽然道:“給我水。”
風不聞連忙倒水遞過去。
容燈仰頭灌一口,然後迅速就地配藥,已經成丸的就碾碎,再揉攏其他草藥,一頓操作看得人目不暇接。
“風不聞,借個火。”
風不聞連忙掐團火出去。
容燈就地那麼一烤,再把所有玩意混在一起碾碎成粉,一口氣吞下去。
再喝兩口水,她長長呼口氣,擦了擦額頭薄汗:“舒服了,也不怎麼樣嘛這玩意。”
“容燈,”風不聞眼中有層薄怒,“你這也太冒險了!”
南歸意默默在旁邊縮了縮脖子。
這兩口子的癖好還真是奇怪,一個喜歡把毒藥往自己嘴裏灌,一個跟他打架時從來不躲刀鋒,拿身子跟他湊。
惹不起。
容燈笑著安慰道:“真沒事,這點毒還毒不死我。能讓我一口氣嗚呼了的,除非是一吞下去兩秒鍾發作,三秒之內身亡,我都來不及反應的。”
她說著,又喝了兩口水漱口:“不過這種無色無味的毒藥都做不到,沒有腐蝕性,吞點沒問題,我不自己嚐嚐配不出解藥。”
南歸意默默退開兩步。
風不聞又心疼又無奈,還要再說什麼,不遠處的牆邊忽然傳來幾聲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墜下來了,還伴隨著一聲痛呼。
兩人立馬對視一眼掠步過去。
當看出那一頭砸進花圃裏的人是祁定時,容燈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風不聞將他拉到幾人聊天的地方。
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搞了一身水,連頭發都是濕的,容燈將水全都給他整出來,正要問怎麼回事,祁定目光忽然死死地鎖定在月餅籃上。
他猛地跌坐在地上,絕望道:“我還是來晚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
容燈笑著點點頭:“對你來晚了,我已經吃了,味道還不錯。”
“你……你吃了?!”祁定看著她,“許老沒吃?你沒事吧?你幹嘛要吃呢?!”
“我沒事,就是想試試下的什麼毒,已經解了。”
祁定這才鬆口氣,風不聞問:“你從何處來的,為何渾身都濕透了?”
說到這,祁定撓頭笑笑:“宮門閉了,我順著河遊出來的,你們沒事就好,那個……我先走了?”
南歸意插嘴罵一口:“屁都不會還瞎操心。”
祁定嘿嘿笑笑。
宮裏一來一去需要不少時間,他還得在天亮前趕回去。畢竟天亮後還有事情要做。
沒武功沒靈力還敢亂翻牆,也是將容燈搞得不知作何表情,但正門也確實不好走,太過惹夜貓子注目,她便和風不聞又從圍牆那將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