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做錯了事想掩飾的毛孩子一樣,在別人旁邊也沒見他像這個模樣。
風不聞自己也想不明白,他耳根子還是有些紅,但搞不明白是一直在紅還是方才重新紅的:“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太久沒見了吧。”
容燈拍拍他肩頭,又轉身揉那大尾球,尾球伸出舌頭要舔,容燈望著那碩大無比的舌頭,舌頭上還樹立著密密麻麻的倒刺,立馬起了一身疙瘩,連忙退開來:“乖乖呆著!”
尾球聽懂了,主動收起舌頭還點點頭。
容燈又回頭看風不聞:“你還沒回答我呢,出去跟誰打架了?”
“出去想探探牧承業虛實,一時疏忽被他傷了,沒想到這鎮國將軍修為還挺高。”說到這,風不聞眼中有絲不快。
“牧承業?鎮國將軍……”容燈嘀咕兩遍,猛然間瞪大眼睛。
這不就是她和風不聞還在雙塵峰,風不聞繼位峰主時解鎖的任務點出現的信息嗎?!
風不聞的生身父親,背叛北梧,導致二十年前那一事毫無轉機,也讓他母親風鈴徹底心灰意冷,引火自焚的鎮國大將。
風不聞點頭:“我懷疑他跟我母親有關係,又不知他修為高低,下一步便準備對他出手,所以先去探了探。”
容燈不好直接告訴他實情,聞言微怒道:“你這也太冒險了吧,且不說會不會打草驚蛇,你也太不把你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裏了。”
風不聞卻淡淡一笑:“無妨,我與許老,祁定,還有朝中幾位舊臣一同聯手,扳倒了不少宮中大臣,南歸蒼不久前對北梧形勢起了疑心,也派人到此打探過我的下落。他心中萬般思慮,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故意莽撞一回,便是做掩飾用。”
容燈這才鬆口氣,又複而蹙眉道:“那家夥果然不相信你已經死了。”
她身在汴蒼還能拖一拖,但現在已經跑出來,撈不著屍體,南歸蒼再戀愛腦也該起疑。
風不聞卻一把抱住她:“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容燈臉上打了一串問號,又伸手探了探風不聞額頭的溫度:“你沒發燒吧,說什麼胡話呢?”
身在龍潭虎穴的明明是他,還跟她說委屈她了,好端端的怎麼還胡言亂語起來。
風不聞眼中有些愧意:“我沒能將你帶出汴蒼,讓你不得不嫁給南歸蒼,這半年……”
“嗐,沒事,我在撫平王府好吃好喝地呆著呢,”容燈笑著擺擺手,“我跟你說,南歸蒼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他連我屋子都不敢進。”
風不聞鬆了口氣。
容燈又問:“那你與牧承業交手,可發現些什麼?”
“他屋中掛了一畫像,與你我在雅冰宮銅鏡中所見女子一模一樣。”
容燈微怔:“那你……”
“我已經可以確定他是我的父親了。”
興許是說到什麼痛處,風不聞沒敢看容燈,一直垂眸低頭,容燈忍不住踮起腳尖揉了把他的腦袋:“沒事沒事,這是好事不是?你爹不是璿皇那糟老頭,你是地地道道的北梧人。”
風不聞複而一笑,將那些情緒壓下去:“我來與你說說後麵的計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