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補一句:“但盡量別出府。”
“那怎麼行?”南歸意立馬不行了,“我沒錢了,一分錢都沒了,總不能每天光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不做事吧?”
風不聞眼眸微睜大幾分:“你好歹是王爺,怎麼……”
南歸意和容燈對視一眼,容燈無奈道:“這家夥把身上所有銀子都分給跟他一起突圍出來的士兵了,王府又回不去,可不就沒錢。”
風不聞啼笑皆非,旋即又道:“這府內吃的用的都有,但畢竟是北梧,可能沒有東月精美繁多,你多忍耐。”
“嗐,”南歸意擺擺手,“這算什麼。”
他終究還是沒把東方虔的事說出來,不過想來又有什麼好提的呢?斯人已去,講出來無非也就是徒增傷感罷了。
況且容燈和風不聞曆經生死久別重逢,正是喜悅時,他再遲鈍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壞氛圍。
於是說服風不聞留下自己後,南歸意說要補覺,立馬便找間屋子睡著去了。
風不聞和容燈兩人盤腿坐在書房桌案兩側對視。
書房內沒有其他人,容燈左手手肘撐在桌子上,手心托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風不聞。
風不聞大概是比以前更穩重了,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自信和悠然,不急不躁卻又不讓人覺得隔閡。
但也架不過容燈這樣看。
他低頭抿著茶,耳根子又開始微微泛紅,容燈忍不住撐著桌案起身,然後湊過去輕輕戳下。
風不聞猛地一僵,手嚇得抖了一下,茶水傾灑出來。
不過在落到衣上的前一瞬,被容燈控住憑空穩穩懸浮著。
風不聞不由笑道:“你修為精進許多。”
“那是,我有好好修煉的,之前去戰場上救南歸意,你教我的殺陣可是一口氣能連著用兩次!”容燈有些驕傲道。
風不聞卻聽得眉頭一蹙,略有急促地問道:“你為何忽然跑戰場上了,沒受傷吧?”
他說著,拉過容燈的手就想查探,容燈哭笑不得地把手拽回來:“沒受傷,你想什麼呢,再說都多久前的事了,就算有傷都好幹淨了。”
風不聞反應過來,自己也忍不住一笑。
說起這事,容燈就想到地室所見,她連忙取出那麵用布裹著的鏡子:“南歸蒼在府地挖了很大的地室,將走影藏在裏麵,取了結晶死透徹的走影就地用火焚燒成灰,還有一個屋子裏的走影基本上已經是正常人的麵貌了,他就是想幹那件事!”
風不聞接過銅鏡,思量一二:“這件事我遲早會公之於眾的。”
“還有那個許成,很年輕,不過二十六歲,”容燈又道,“但是修為非常非常高,你和南歸蒼聯手興許才能跟他打平,整日戴著個麵具,前不久一直在閉關,我也隻見了兩麵,就是他一直在背後輔佐南歸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