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容燈握著他的手。
風不聞猛地頓住。
她……她剛剛……
她剛剛親了自己?!
再一睜眼,容燈卻已經背過身去,看動作似乎還用手捂著臉。
救命!她做了什麼?!
她她她她把大反派親了?!
蒼天!她那無與倫比,舉世無雙的清醒的理智和意識呢?
……完蛋。
一定是廢了!
“我我我……我回去睡覺了。”
容燈撂下一句,也不敢再回頭望風不聞,直接就拔腿開溜。
風不聞站在月色下,錯愕的表情依舊凝在臉上,等容燈跑沒影了,他才跟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那一吻太快,甚至都不能叫吻,隻是親親貼了一下,卻叫他心跳如鼓。
他緩緩收回方才與容燈相握的手,嘴角忍不住揚起,卻又帶著點說不出的苦澀。
她還……真的很會磨人。
念啥定心咒都沒用了。
風不聞緩緩歎口氣,也沒回屋,忽而走到井前打了一桶水上來,雙手捧著撲到臉上洗了洗,寒涼刺骨,才終於將身魂上的熱氣壓了下去。
晨陽初升,風不聞和池安葬好他父親,容燈又往旁邊撒下不少花種。
若按東月禮製,解池安該留在風雷島上守三年孝,但眼下風不聞和容燈不可能陪他在此三年,解家也等著他回去,便隻決定留此七日。
風雷島上景色極好,容燈無事可做,便經常往山上去,一是看看草藥,二是再找找有沒有什麼關於屍毒的跡象。
雖說為此事他們已經來過一趟,毫無收獲,但容燈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南歸蒼發現了竹衡老峰主的秘密,甚至還拿到了雙塵峰上留以研究的屍毒,他真的就隻會看著那屍毒毫無所動嗎?
一般人也許會,但南歸蒼不一定,他眼裏沒有人命。
況且,容燈是在他王府後門發現過屍毒血跡的,若沒有走影被藏在府內,這事又如何說得通?
可事關後續任務點,沒解鎖容燈問係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又不好直接衝撫安王府內一探究竟,眼下唯一的著手點,便是是風雷島了。
於是這幾日容燈全往山上鑽,雖然大多時候都沒什麼收獲,但她好像樂此不疲一樣,隻是會在飯點準確無誤地回到小屋中。
畢竟風不聞燒飯嘛,機會難得,那跑再遠也要回來吃的。
解池安這一回解家,能不能再見還未可知,風不聞在前麵幾日便沒陪容燈,隻在家中教導解池安,依據靈氣屬性和他能力的側重點詳細羅列了幾大頁紙的修煉要點,但也叮囑他不能死認這些,一切視情況而定。
第七日,解池安休息,風不聞和容燈一並上山。
容燈其實是不願的,教人修煉這事比不得其他,自己也會很累,後麵還得趕一整日海路,她更想風不聞好好休息一下。
還有,她不敢和他獨處,更不敢和他獨處的時候看他啊!
她那天晚上一定是瘋了。居然去親風不聞。
沒臉了沒臉了沒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