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聞心中一驚,他立馬用靈氣又探了一遭,手微顫起來。
怎麼,會這麼嚴重?
……連骨頭都劈開了。
容燈見他一副要哭的表情,忽然忍不住笑起。她知道風不聞對這事倔得很,現在也沒力氣阻止他,隻得寬慰道:“真沒事,都沒傷到要害處,況且我已經處理好了。倒是你,那一劍再偏一點你就沒命了知道嗎?”
想到這,容燈又後怕起來:“蕭無何劍術應該沒你高超,你怎麼會被他刺中?”
風不聞怎麼會敢將蕭無何弄幻術用容燈來讓他分心這事說出來,他目光微微閃避著,語氣也低了許多:“一時不查。”
又撒謊。
容燈倒也不追問了,她重新穿好外袍,牽起風不聞的手,將掌心貼了上去。
掌心微熱,靈氣稍涼,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替他療好傷,車內又靜默下來。
容燈望望解池安,他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雙手撐著位椅,眼眸底垂。
“無妨,他不明緣由,會更痛苦,況且遲早都要知道的。”風不聞似是想笑一下調動氣氛,沒成功,表情比哭還難看。
解清慕在雙塵峰與他把酒夜談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轉眼卻已滄海桑田,黃土白骨。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他抬手落下結界,容燈緩口氣道:“我在汴蒼聽到消息,南歸蒼欲要對解大哥下手,所以一路趕了過來。”
“南歸蒼……”風不聞將名字重複幾遍,眸光漸冷。
隻要知道是誰動的手,原因其實很好猜測。南歸蒼想要儲君之位,自然害怕一切威脅,風不聞勢力漸大,即使在外人前將自己弄成了半殘廢,卻也換不來他的一個徹底安心。
而蕭貴妃一死,南歸蒼徹底孤立無援,他被逼出了狠意,風不聞往後在汴蒼的日子隻怕不會輕鬆。
容燈雖然已經通過係統知道南歸蒼是如何逼蕭無何的,但眼下無憑無據,她也無法直接開口,隻得道:“蕭貴妃和蕭無何到底是什麼關係,其間又發生了什麼,還得查。此外還有那個許塵,你我在汴蒼可是從未聽說過。”
“嗯,我會派人著手此事。另外,從春卻關返程後,我們先不回京了。”
容燈知道他想做什麼,她看眼解池安,點頭:“好,我與你一起去。”
冷項鶴一次沒得手,見南歸蒼派人護送,便也不敢再貿然來第二次。兩邊都沒了威脅,到春卻關自然一路順利。
春卻關已經是北梧地界,這邊再出什麼事便不歸東月管了,南歸意在這告別了祁定,臨走時還不忘背地裏狠掐一把,給毫無靈氣的祁定疼得齜牙咧嘴。
容燈在一旁看著,才知道順定王原來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很記仇的地痞式瘋子。
祁定卻忽然衝她走過來。
容燈疑惑:“二皇子有事?”
風不聞沒出馬車,挑簾看向這邊,車內的氣氛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