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開始有各種猜測,什麼奉安公主是看不慣蕭貴妃作為,忍無可忍懲惡揚善,卻不料太醫院裏有何夢生這樣背後捅刀的小人。
還有什麼是被三皇子暗地裏派來報仇的,畢竟這種手段很像他。
不過說法更多的是蕭貴妃雖然一直暗示要讓奉安公主跟撫平王殿下成婚,但到現在都沒有跟皇上求賜婚,容燈得知貴妃其實隻是做個表麵功夫,實際仍然看不起她出身後,一氣之下才投毒。
風不聞剛到天司鑒,就是聽到牆角的宮女這麼說的。
他臉色黑得不能再黑,差點沒把那幾個嚼舌根的人拉出去斬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知道容燈不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昨夜兩人還一起吃了長壽麵,她想必也沒料到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
東月國的天牢他是知道的,潮濕陰暗不說,裏麵關押的都是死囚,又慣用酷刑,還沒有人能完好無損的從裏麵出來過。
可要是這些人敢動她分毫,他一定當即帶她殺出,管他後來事會如何,連心上燈都護不住,他謀什麼天下?
風不聞眼尾處閃過一絲陰鷙。
問出容燈被收押在天牢,風不聞先麵聖,以雙塵峰管教弟子之由求手諭。
事情還未查明,璿皇顧慮到那日祭台上的異象,又加之風不聞祭國典上有功,沉吟片刻便許給了他。
在天牢口查驗過手諭,還看守在那的衛石道:“殿下請隨卑職來。”
兩個侍衛上去欲抬風不聞的輪椅,風不聞揚手止住,眸光清冷:“不用。”
他說著,指決微動,四周的風被盡數喚來化為一隻隻淡紅靈蝶,停落在木輪椅兩側,輪椅緩緩漂浮。
一群禁衛軍目瞪口呆,衛石兩眼放光,忍不住歎道:“不愧是國師大人!”
風不聞隻催促他:“帶路。”
越往裏麵走,風不聞眉頭蹙得越深,這天牢肮髒的環境不知該如何形容,實在不是給人呆的地方,見左右牢房內的人渾身血跡,他心被緊緊揪著,眼裏藏了不少殺意,不來劍欲出不出。
江修明已經回去了,兩人一直下到最底層,深處的角落有一件牢房格外不同,結界所布為黑色,叫人看不見裏麵有什麼。
見風不聞麵色不善,衛石連忙解釋道:“這結界不僅叫人看不穿裏麵,還能隔斷聲音,奉安公主身份尊貴,是江大人特意吩咐的。”
“開門。”
衛石連忙上前一頓忙。
結界上的禁製消散一道,風不聞麵色如冰,推著輪椅進去,可一穿過結界,他就呆住了。
這,這是牢房?
別的牢房都是草席往牆角一鋪就萬事大吉,地上黃土砂礫什麼都有,就是沒個桌子凳子,還陰冷的要命。
而這,梨木雕花大床擺著,還垂了帷幔,隱隱可見裏麵睡著個人,地上也鋪了很軟的毯子,牢房中間還陳設著基本家具,桌案上擺滿了品類豐富的瓜果。
風不聞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同時也哭笑不得起來。
她這是來休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