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不說還好,它一蹦出來,容燈這火簡直蹭蹭往上冒。
“河裏,什麼河裏,黃河裏嗎?”她冷哼一聲,“難怪見這倒黴玩意心思不清不濁,原來是有出處的啊。他就算再想做什麼,那也不該一句話不說就給我和他弄一樣的禮袍,還把我蒙在鼓裏,我要是穿這一身跟他一起走了,這叫風不聞看見會如何想?怎麼,他權力大就可以絲毫不顧忌別人的意願為所欲為了?
“上次掉的好感度還沒能全部補回去呢,這倒黴家夥憑空插這一腳,我看著任務也不用做了,直接把風不聞好感度拉到穀地,殺了算了。”
容燈一口氣不換地罵著,頭頂簡直能燒起火來,她恨不得這會就把衣服換下來,奈何還得顧及著南歸蒼,不能將事做絕。
……真是憋屈。
她對天翻了個白眼,索性直接靠著車壁閉目假寐。
馬車走了一炷香才到祭壇,容燈下了車,向後瞟一眼。
不見南歸蒼的馬車,應該是有意繞開滯後了吧。
還算他識相。
容燈這才消了些氣,然後開始尋找起風不聞的身影來,一邊又極其想看見他,一邊又在心裏暗暗祈禱不要被他從兩個人的衣服裏看出些什麼酸醋來。
祭壇是露天的,有三層,底層方形,四周雕砌白玉欄杆,二三層環形而建,台高九丈,取自天圓地方之意。整個祭壇很大,一口氣站個兩千人不是問題,除去祭祀用品後,還立著不少金黃色的巨大儀仗扇。
容燈算皇室,得站在第二層。
這裙子好看歸好看,走起路來也是十分費勁,又長又重,容燈連拖帶拽才終於上完台階,一抬眼,就對上了風不聞的目光。
他依舊坐著輪椅,在最高層的祭台左側,一身白衣若雪,束冠的銀簪上係著白紗細飄帶,隨風而曳,飄然若仙。
看見容燈,風不聞淺淺一笑,同時容燈腦海裏迅速傳來他的聲音。
“你今日很美。”
他隻這一句,說得極輕又極歡快,像伴著春風而來般,不過話音剛落傳音陣就閉了。
這家夥,頂風作案啊。
容燈雖罵著,嘴角還是忍不住微揚起來,心裏有些雀躍,但又一想到這身衣服是南歸蒼搞的,瞬間又黑下臉。
草。
一會可千萬別被風醋精看出來了。
祭禮幾乎都快開始了,南歸蒼的馬車才到,他徐徐下車又快步走上祭台,容燈才發現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南歸蒼走到容燈對麵時,對她微微點頭,歉意一笑。
容燈沒回應。
時辰一到,銅鍾長鳴,祭祀正式開始。
容燈對這些向來是不感興趣的,而且她知道三皇子想給禮部尚書找事,那今天這祭禮注定不會太平,她抱著吃瓜的心思默默看著,原本晴朗的天色卻忽然陰沉下來,狂風漸起,不少人全都一臉驚詫地看天上。
風不聞也不由微蹙眉。
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兆頭,容燈問係統:“怎麼了這是?”
[除人為原因外,自由變化的天氣不在組織的管理範圍內。]係統回答。
容燈便放下心來,繼續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