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燈將眉一挑:“怎麼了?”
“殿下如今不在府中,請公主明日再來。”
“急事等不了,他今夜回來嗎?”
“屬下不知。”
“行吧,”容燈聳聳肩,“那你開門我進去等著。”
那侍衛又往前攔了一攔:“殿下有規矩,若他不在府中則不能讓任何外人進府。”
容燈瞪大兩分眼睛:“你們王爺這什麼奇怪的規矩?”
侍衛沒說話。
容燈點點頭:“行,那我在府門外等可以了吧。”
她說著,就地坐在石階上。盛夏蚊蟲多,這會尋著光和味道全衝著容燈來了,容燈趕半天幹不走,氣急之下凝了兩股水在指尖,看見蚊子,指尖一動,那清水就瞬間如細針般將蚊蟲在空中戳了個穿。
不錯,看來以後打架的時候可以直接凝水成針了。
這玩意倒是越玩越上癮,容燈禦水的速度越來越快,看得那幾個侍衛目瞪口呆。
把身邊的蚊子盡數殲滅後,她心滿意足地站起身拍拍手,在旁邊那侍衛周圍看了兩圈:“你這有蚊子嗎?”
侍衛很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連忙搖頭。
“沒勁。”容燈揮揮手,正要坐回去的時候,府門前停了一倆馬車。
幾個侍衛立馬迎接的迎接,開門的開門。
容燈立在一旁。
南歸蒼緩緩從車上下來,本是夏日卻披了一件玄黑色的寬大外袍,看見容燈後很是吃驚地愣了一下:“容姑娘怎麼來了?”
容燈打量一眼,看出他受了傷,沒動聲色:“有些事找你。”
“那怎麼在府外等?”南歸蒼立馬拉下了臉色,神情陰霾地看著守門侍衛:“你們幾個怎麼回事?!”
侍衛立馬跪了一排,麵麵相覷,卻又誰都不敢說話。
南歸蒼又道:“以後再有這般情況就把公主帶到廳內,否則不用幹了。”
“是!”幾個侍衛低頭應著,心裏七上八下五味雜瓶。
南歸蒼與容燈進去後,被容燈問有沒有蚊子的那侍衛疑惑道:“這主子怎麼忽然改規矩了?以後是全都能進去還算隻奉安公主能進去?”
他身邊一個年級稍老的人立馬拍了他一下:“想什麼呢,當然是奉安公主了,沒看見這公主來了幾次咱們殿下的態度都很不一樣嗎?”
那侍衛很是委屈地“哦”了一聲:“可是……就算這樣,我這剛才那情況也不敢自作主張違他的令啊。”
“不懂了吧,跟著人做事,遭點無妄之災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嘛……”那老侍衛嘿嘿笑了笑,“咱們王府說不定要來個王妃了。”
“……不能吧,”那小侍衛又道,“我聽說奉安公主與那北親王爺關係很好的,都是一起從雙塵峰回的汴蒼,現在她也常住在北親王府。”
“這你又不懂了,奉安公主在雙塵峰那和北親王是從屬關係,奉安公主剛把屍毒藥方公布出來,這北親王就宣布要接手雙塵峰。你當事情都那麼巧?這奉安公主啊,鐵定是北親王用來穩定雙塵峰三大派的地位的。至於最近住在北親王府嘛……”老侍衛思索片刻,“北親王受了那麼重的傷,雙腿都廢了,奉安公主身上掛著弟子身份,這京中又隻他二人在,按門派中的規矩,自然是該去看著些的。況且,奉安公主可是還有跟殿下的婚約,雖然誰都沒提,但皇上不說,那就還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