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揭開麵巾,用靈氣打了點微弱的光,借著一看,整個人像是被誰點了穴般,瞬間愣在原地。
“怎麼了?”風不聞問。
容燈站起身:“你自己看。”
風不聞很是疑惑地也查看一眼,隨即瞳孔不可思議地放大兩分。
怎麼會……
怎麼會是他大師兄?!
今夜雖然沒有宵禁,但左書閣與起嵐峰和臨雨峰都不順路,更不會有誰會在今夜跑過來看書,風不聞和容燈把人拖到書閣裏,緊緊關上門。
容燈拿針點穴,鎖住他周身靈氣,然後把人弄醒。
張衡定眼裏先是一慌,認出麵前兩人是今年新入門的弟子後,便鬆了口氣,厲聲道:“你們要做什麼?!”
容燈嘿嘿地笑了兩聲:“那得先問問張師兄你,除夕夜不與峰主他老人家吃團圓飯守年夜,跑這外門書閣來做什麼?”
張衡定臉色一沉:“內門行事自有道理,你們兩個有何好管的?”
係統忽然嗶一聲:[宿主,查他儲物袋。]噢——幹這麼隱秘的事情居然不配個儲物石,容燈立馬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翻手就將儲物袋從張衡定腰間解下,拿靈氣一探,卻發現有禁製。
她朝後扔給風不聞:“你試試。”
風不聞搗騰片刻後成功解開,眉目緊鎖,臉色陰沉得仿佛山雨欲來。
他掌心裏,多出來兩個透明的琉璃瓷瓶,裏麵的深綠色的液體。
猜都不用猜,可不就是走影的血?
風不聞將瓶子拿到他麵前:“這是怎麼回事?”
張衡定麵上一慌,隨即又強裝鎮定:“這是內門的事,輪不上你們來管。”
怎麼顛來倒去就是拿內門來壓她們?
容燈把可歸提在手中,正打算威逼時,風不聞急切又焦心地喚了一句:“大師兄!”
這一聲可是用了原來的嗓子,張衡定聽得熟悉,不可置信地看著風不聞,越發覺得麵前的人眼熟起來。
他頓了頓,遲疑一聲:“你到底是——”
風不聞蹲在他身前,收去更顏丸的術法,露出了本來麵目。
張衡定瞪大眼眸:“不聞?!”
“師兄,”風不聞喚他一聲,臉上並沒有什麼故人久別重逢的喜悅,“你老實跟我說,這件事,是不是和峰主有關係?”
張衡定頓了許久,最後仰天長歎一口氣:“不聞,此事錯綜複雜……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了。”
“你就說吧,”容燈哎一聲,也蹲在他麵前:“都是師兄弟,風不聞的性子你肯定知道,你這會不說,他下一秒就能找到峰主麵前直接問。”
“那你又是何人?”張衡定問。
不想在外人麵前說啊?
“我啊,”容燈壞笑兩下,一手搭上風不聞的脖頸,神色極其自然且高興:“我是風不聞的妻子,你的師弟媳,大家都是一家人。”
這話一出,別說風不聞和張衡定,就連係統都愣了,然後默默在容燈的腦海中吐槽一句:[宿主您可真不要臉。]容燈回應:閉嘴,權宜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