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聞揉了揉眉心,嘴角帶著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你昨夜說完最後一句話,沒過多久就倒上來了,跟暈過去似的。”
“行吧……”容燈站起來動了動,“變成這副樣子後睡眠有些不受控製……”
她扭頭一看,床已經空了。
容燈過去將被子拉開一角:“你睡會吧,我去看看池安他們。”
“還有機會恢複嗎?”風不聞忽然問。
容燈腦子有些暈乎:“你說……我這身子嗎?”
風不聞點點頭。
“有法子,你是不是問過了我記得?”容燈皺了下眉,睡眼惺忪又強行思考問題的樣子活像個老年癡呆患者。
想了會沒記起來,容燈拍拍腦門,捏著衣角將他拉到床邊:“行了,睡你的吧,黑眼圈都拖地上了,睡到吃午飯,吃了後我們回宅子,然後你煉器,我回京城辦點事,過幾日去玄水閣,參加拍賣會順帶再見見那閣主,你的事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風不聞聽著她像個過日子的小媳婦一樣絮絮叨叨的說著安排,忽然覺得心裏很是充實。
他倏地便笑了,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都聽你的。”
說是去找趙池安,其實也沒去,容燈遠遠看見解清慕已經端著早飯站在他門前,便獨自一人徑直出了客棧。
現在是早市,街上熙熙攘攘不少人,容燈挑了條人多的街,緩緩地走了過去。
昨天看見這邊空了間鋪子,她決定盤下來四六開,讓解清慕開個花店。
鋪子談得很順利,容燈又去買了兩輛馬車,午時過後四人趕著車便往宅子裏去。
趙池安畢竟也才十歲,這麼些日子相處下來,和解清慕的關係也漸漸緩和下來。容燈和風不聞一輛馬車,兩人都坐在車頭處,走得晃晃悠悠。
“忽然想起件事,”容燈道,“我那宅子也還沒名字呢,你給想著起一個唄?我不會起名字。”
風不聞愣了一下:“上次劍的事……我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上次?”容燈笑起來,“我那會太困了,說不動話。你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你怎麼不早點再問問?”
這都多久了,她要是不提起名字,這家夥不會還爛在肚子裏一輩子吧?
風不聞也淺淺笑了起來:“那我現在問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容燈拍他一下,“你接著憋著吧。”
宅子的名字風不聞想到了晚上,就在容燈忍不住質疑這次為什麼要這麼久的時候,風不聞忽然將她拉到書房內。
梨木桌案鋪著宣紙,上麵寫了三個字:“祈安居”。
容燈瞬間就樂了:“我還以為你琢磨一天能琢磨出來一個厲害的東西呢,這名字看著跟個寺廟裏那些什麼什麼殿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咱這是個上香的地方。”
風不聞卻很認真:“世間最溫柔的祝願便是平安,我思來想去,覺得比起高雅的名字,還是這個更勝一籌。”
祈安,反派起了這名字,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不過既然接了這任務,容燈什麼壞事都預想過了,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聽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