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聞點頭,看著麵前團成一團的容燈,忽然間無比心疼起來。
她原來也這麼瘦,縮成一團,看起來小小的。
火光那麼熱,那麼耀眼,卻依舊照不紅她的臉頰。
風不聞不知為何,隻覺得心裏又堵著一口氣,又抽著絞著的疼,他忍不住更靠近她一點,將她抱在了懷裏。
那一圈火跳躍得歡快,容燈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時間不長,也就二十來分鍾。身體裏那股寒冷終於褪了下去,容燈睜眼看著周圍那圈火,又開始覺得有些熱得慌。
她想起身,剛動了一下就感覺到了絲不對勁。
剛才太迷糊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一看,這家夥正抱著自己?
她沒有心跳,但此時卻感覺左胸膛裏有些怪怪的感覺。
察覺到懷裏人的動靜,風不聞連忙將她鬆開放在地上,下意識想退開兩步,卻忘記了自己身後還有一圈火。
火瞬間就點燃了他的後背,好在範圍不大,風不聞連忙反手過去給它拍熄,這才得磕磕絆絆道:“你,你你醒了……沒事吧?”
此時的容燈已經拉下他的外袍,露出腦袋看著他。
對視上了這一眼後,容燈忽然間有些想笑。
笑這玩意怎麼憋得住?她當即笑得前俯後仰,淚花多得都看不清人了。
風不聞有些窘迫地撓了下腦袋:“你沒事就好了。”
“沒事,本來就沒事。”容燈好歹止住了笑,起身將衣服給風不聞披了上去,“我們回去吧,池安跟他那老家夥父親該等著急了。”
風不聞點點頭。
終於解決了一件事情,能夠回到汴蒼好好的休息幾天,容燈的心情不要太好。
山腳下再往前走一段路是條官道,路邊有個小茶肆,那父子兩便等在那。
見到兩人,解清慕長歎了一口氣:“可算了下來了,一會天黑完了還沒回來,我可就得招呼群人上山去了。”
“上山?”風不聞笑道,“解大哥就算把全解府的人都喊過來,恐怕也攻不到內門去。”
這一路上發現解清慕說話做事其實也極為有趣,況且見他為了能得到趙池安的原諒,千裏迢迢跟了過來,風不聞對他的態度倒也漸漸好了起來。
解清慕路上也聽容燈大概說了一下風不聞離開雙塵峰的原因,雖然掩蓋了她在無淵崖的一事,但怎麼被欺騙打壓的可是一點都沒少。
“我剛剛聽茶肆老板說山裏今天有個少峰主繼位儀式,你兩恰巧又上去了,”解清慕問,“怎麼樣,沒被為難吧?”
容燈輕笑了兩聲:“為難?有我在能為難得到哪裏去,並且我話說得那麼白,人證都給他們找齊全了,薑城這次該是身敗名裂了,少峰主一位,他當不起。”
“動手了?”解清慕注意到容燈的手掌,上麵還綁著風不聞的一角衣袍。
“沒有,我自己劃的,”容燈將手收在身後,推搡了解清慕一把,“多琢磨琢磨你自己的事情去,老來打聽我和風不聞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