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沈嫣哽咽著，輕聲道歉，“我沒想騙你的，我也沒想這樣做，我真的沒想過殺了葉薑，暮川，你相信我好不好？”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餘暮川苦澀一笑，“沈嫣，我問過你很多次，你到底能不能放下從前的仇恨跟我從心開始，是你親口答應我的，可到頭來你還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沒法探知你的想法，但我相信法律會給出一個最公平的答案，你現在所受到的一切懲罰都是自作自受，你怨不了別人，也隻能自己承擔。”
沈嫣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餘暮川低了低頭，枯澀一笑，“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這句話就已經是答案了。
二人的婚姻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不可謂不諷刺，可這又能怪得了誰？
若不是沈嫣自作孽，又怎能不可或缺。
“你會有出來的時候，如果真有那一天，離以前的事情遠些吧，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轍。”
餘暮川說著就要起身，沈嫣趕緊叫住他，“你還愛我嗎？”
他身子僵了片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你真的決定不要我了嗎？”沈嫣一眨眼，淚水滑落。
“暮川，我給你說過很多次，即便我害了所有人，我也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等我出來，我一定不會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氣氛仿佛沉默了，許久以後。餘暮川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
“餘暮川，餘暮川！”沈嫣崩潰大喊，“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發誓，我真的不會這樣做了，你回來！我求求你。”
餘暮川腳步未停，堅定離開。
這樣的話到了他耳朵裏就等於零，如果沈嫣真有這樣的覺悟，她也不會走上這樣一條道路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沈嫣跪地痛哭，手裏的電話也隨之滑落。
葉薑醒來好幾天了，身體也在慢慢轉好，萬幸的是她並沒有傷到大腦，隻要傷口痊愈就可以出院。
喂葉薑喝了一點粥，陸津時正給她按摩。
“今天天氣不錯，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葉薑搖頭，“我不想出去，你還沒告訴我呢，沈嫣怎麼樣了？”
陸津時眼中閃過一抹冷漠，“進了警察局，她的結局還用說嗎？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多心，這樣的事你不應該跟著操心才對。”
“可我是受害者，我有權知道真相。”葉薑抬頭看他，“沈嫣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生不如死。”陸津時低了低頭，“餘暮川已經去過警察局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我相信餘暮川一定不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沈嫣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她的報應，你就不用想那麼多了。”
葉薑沒吭聲，心裏隻覺得空落落的，大仇得報，她並不覺得高興，隻是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