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當空,空氣悶熱。
一個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小平房前,停了幾輛黑色寶馬。
沈星晚瞥了一眼屋裏站滿的黑衣保鏢,望向為首的貴婦人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星晚,算是阿姨求你,你妹妹不能嫁給那個殘廢啊!”貴婦人眼中淚光盈盈,“她要是嫁過去,這一輩子就毀了。”
“她不能嫁,為何我能嫁?”沈星晚黛眉微挑,並沒有因為婦人的淚水而心軟。
貴婦人伸手就要扒住沈星晚的胳膊,被她麵無表情地躲開,貴婦人抽噎一下,繼續道:“你原來不是最疼你妹妹了麼,你肯定舍不得她以後日日以淚洗麵吧。”
“我看倒是你最疼她,不如你替她嫁過去?”沈星晚唇角微勾,嘲諷之意十分明顯。
七年前那件事情之後,她和沈月靈再無姐妹之情。
貴婦人見沈星晚軟的不吃,表情立刻變得猙獰,尖聲道:“沈星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三天之後,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見到貴婦人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沈星晚舒服多了。
她最討厭別人假惺惺的樣子。
她看著蠢蠢欲動的保鏢,沈星晚麵上的嘲諷之情一閃而過:“你去我母親墳前磕三個頭,我就替沈月靈嫁了,怎麼樣?”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
“磕三下頭便能讓她幸福快樂,不好麼?”沈星晚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保養得當的貴婦人。
貴婦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道:“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麼?”
“沒有,”沈星晚表情認真:“我是在通知你。”
“難道你口口聲聲愛沈月靈,連這個都做不到麼?”沈星晚輕哼一聲,撇過頭去。
過了良久,貴婦人幾乎咬牙說了出來。
“好,那你必須和我回沈家,替月月出嫁。”
貴婦人跟著沈星晚來到一座小塚前,是一座衣冠塚。
這裏收拾得整潔,很明顯是沈星晚經常在打掃。
沈星晚在前麵,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
貴婦是沈父原來養在外麵的小情人,名叫白語蘭,給沈父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年紀甚至比沈星晚年紀還要大兩歲。
沈星晚母親出事不到半年,白語蘭就帶著兩個女兒住進了沈家,變成了沈夫人。
在沈星晚的注視下,白語蘭跪下不情不願地磕了三個頭。隨後立馬起來拍了拍裙擺上的土,一臉嫌惡。
沈星晚沒理會白語蘭的情緒,自己進屋去收拾行李。
看著沈星晚的背影,貴婦人冷笑一下。
白語蘭還有一件事沒有說,那就是所有嫁給越墨琛的女人,都會在結婚前出事。
沈星晚的日子過得簡單,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帶上了自己的銀針和其他小物件便出來了。
白語蘭已經和她撕破臉,就沒心情再和沈星晚裝溫柔繼母。她十分嫌棄地掃了一眼沈星晚。
說是要去收拾行李,進去前兩手空空,出來時仍是兩手空空。
生怕人不知道她窮酸?
白語蘭眉毛一擰,不對!沈星晚從小腦袋就靈光,肯定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和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