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我都有些茫然。
那一夜,我直麵了人性的惡,也在身死的邊緣徘徊。
我照樣躺著,無論王胖子怎麼找我說話,我都沒有理睬,隻想靜一靜。
“阿魯死在霸哥手上。”
直到木的聲音,讓我陡然從茅草堆裏坐起。
“跟你搏鬥的時候,不是他的真實實力。”
“你,沒資格在力氣上壓倒他。”
木看著淡漠的說道。
相處久了,我也知道他的為人。他的表情偏向於麵癱,是因為已然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心虛浮動。
“老成”這個詞語是對他最好的形容,一個人經曆的多了,自然很少激動和心虛起伏。
我終於會想到那一夜的不對勁,還有阿魯喊出的卑鄙。
不錯,在廝打中我的力氣幾次壓製住他。這的確不合理,他的力氣絕對應該比我大。
“但是為什麼會如此?”
“霸哥沒有理由會幫我。”
我握著拳頭,咬牙說道。
心裏,已然有了一個憤怒的想法,但我不願意承認。
“莊家開始收菜了。”
“割韭菜,韭菜養肥了,自然要收割上一波。”
這時王錚看著我撇嘴說道。
“你以為霸哥是幫你?開什麼玩笑。”
“你跟阿魯實力對比懸殊,傻子都會認為阿魯必勝。”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人的直覺,在這種必勝的直覺下,他們都會押重注。結果當然是被收割一波。”
王錚聳了聳肩膀,不屑的說道。
“霸哥!”
我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一刻我心裏對霸哥更恨,也越發的想要弄死他。
“我要弄死他。”
“我要為王偉報仇。”
我頭一次對他們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目光掃視三人。
霸哥代表的是收菜的“莊家”,麵對這樣的對手,我所謂的眼力、手段,根本毫無用處。
因為他能操控輸贏,上一次我的失敗便是明證,所以我需要他們的幫助。
王胖子直接躺下,顯然不願意接我的話茬。
木依然沉默,什麼也沒說。
到是王錚笑了起來。
“你是白癡嗎?”他忽然看著我說道。
“什麼意思!?”這話讓我憤怒,憤怒的看著他。
“有些鬥,是隻有功成名就者才能取勝的,並非人人都可以玩的。”
“就像金融上的操盤,市麵上有很多書籍,會告訴人們什麼時機入場,怎麼分析大盤,又該如何下,等等。”
“但這在我看來,他們不過是研究鐮刀什麼時候會割下。一切說白了就是兩個字,判斷韭菜肥不肥。”
“但是當你將一切選擇交付給別人的時候,就注定失去了對命運的掌控。你現在就是一個想要入局的人,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成功?”
王錚看著我不屑的說道,他還搖了搖頭,神情滿是譏諷。
“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我看向他,又看向王胖子,看向木。
“我承認自己無法戰勝霸哥,從上一把輸給他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