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回來了!有水嗎?我想洗個澡。”一座敗舊的農家小院裏,傳出一個人的聲音.
“中午洗什麼啊?等會到了晚上……啊——!”小屋的廚房裏,回過頭來朝孫子說話的韓氏,陡然見到孫子混是血,嚇的三步作兩步的跑到孫子身邊,年邁的身體顫抖著,幾欲昏倒!
“木子,你這是怎麼了啊?是不是他們又欺負你了?奶奶找他們拚命去!”說著,顫巍巍的走到灶台邊,抓起剛剛丟下的菜刀!就待走出去,轉眼在那滿是滄桑的臉上.已是淚流滿麵。
“奶奶我沒事!不是別人欺負我了!”撲到奶奶的身邊,拿下奶奶手上的刀,木子流著淚對奶奶說:“奶奶,你聽我說,沒人欺負我。從今以後,沒人可以再欺負我們家!如果他們敢再欺負我們,我就要他們好看!”說完,木子就給奶奶講了剛剛的經過。
“傻孩子,苦了你了。”聽完經過的奶奶用那滿是皺紋的手,撫著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孫子,“孩子,你長大了,等了五年,今天是你18歲的生日!奶奶終於等到你長大了!和你爸爸小時候一個樣!”再次湧出淚水的奶奶,低著頭摸著眼角的淚水喃喃的說著。
“好拉奶奶,別哭了,有熱水嗎?著衣服穿在身上好不舒服.”木子已經停止了哭泣,陽光般的笑容出現在奶奶的眼前。
“你著孩子!奶奶這就給你燒水去。這次洗上一天我也不嫌你時間長了。嗬嗬!“奶奶帶著淚水笑道。
等了半個小時,滾燙的熱水漸漸冰冷。褪下早已經風幹的血衫,看著自己雖似瘦弱,卻結實的身體。木子冰冷的目光逐漸燃燒了起來!似能把這因透風而寒冷的小棚點燃!不知他又想起了什麼。
冰冷的水澆在身上,陣陣白霧貼身散開,越聚越多…….
“摑摑摑!摑摑摑!”伴隨著第一聲公雞的打鳴,漆黑的房間裏,一個人影迅速起身,穿好了衣服,走出小小的房間!又輕輕的打開大門,關好。轉過頭來,黎明的曙光照在他的臉上,一臉堅毅,看不到一絲的困意!他,正是白天的少年木子。
在屋外壓了壓腿,活動了下筋骨,就開始慢慢的朝不遠的山跑了過去!
慢跑到山腳下,看著眼前的大山,它似乎想要伸到天上去.與那天公比高了!
看著眼前大山的目光冰冷沒有一絲表情。握緊了拳頭,左右轉了幾下,少年木子就以極快的速度向山上衝了去!遇坡爬坡,遇樹繞樹!沒有任何的猶豫,似乎非常的熟悉。那速度,就是老虎怕也要遜色幾分!
過了快二十分鍾,終於在山頂看到了木子的身影。有點嘬氣,卻沒有用力過度的表情!隻是那雙眼,比剛才更為冰冷!
這少年,好冷!是什麼讓一個十八歲的陽光少年如此這般的冷?
木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調整了呼吸。就開始在撲地上,做起了俯臥撐!
初升的陽光,並不溫暖!照在山頂少年的身上,卻讓他流了許多的汗!那汗一滴一滴的,似在幫著木子計算著數量!很快,地上就被汗水打濕了。
滿意的一個翻身,躍了起來!對著初升的陽光,練起了拳,隻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象雜亂無章的亂來一氣!速度到是滿快的。
很快,木子的拳就練完了。再次調理了呼吸,順著來時的路,慢慢的小跑下了山。
遠遠的,看見本應大開的大門,卻意外的緊閉著。“想來是奶奶因為昨天太高興了,今天睡的很沉吧!”木子心道:“那就讓奶奶多睡會好了!”
輕手輕腳的開門進了家,井裏打來冷水又將自己好好的衝洗了一把,看著奶奶還沒起來,就來到廚房找了點木材,點燃燒起水來,對著灶裏火光發起呆來:“今天就讓我服侍奶奶一次吧,以前奶奶老是不等我回來,就把麵條做好了!”
“奶奶,快起來了啊,我把麵條做好了哦!快起來來吃啊!”木子敲著奶奶的房門大聲的叫著!
“奶奶!起來啊!再不起來我進來了啊!”等了一會見奶奶還沒應聲!木子發覺不秒了!
一腳踢開房門,木子衝了進去!卻發現奶奶好好的躺在床上!
“奶奶!我叫您您怎麼不說話啊!”放下心的木子說道。奶奶可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奶奶…?”“奶奶…???”木子的心在顫抖。
“奶奶——”木子顫抖的手伸向奶奶的鼻子。
“奶奶!”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從房子傳了出來…..飄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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