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雷電停止,雨勢卻變大了,密密匝匝的打在窗戶上,孔令欣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電話線卷了一圈又一圈。
怕再次惹怒陳美蘭,孔令欣隻好說:“媽媽,您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放心吧。”
陳美蘭繼續喋喋不休,說:“光記住有什麼用,要去做呀!”
孔令欣靈機一動,說:“我會去做的,彭醫生好久也沒來了,她下次來,我就讓她幫忙檢查身體,好嗎?”
跟孔令欣預料的一樣,陳美蘭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才說:“她……她已經辭職不幹了!”
“啊?竟然辭職不幹了?不應該啊,咱們家給的薪水和待遇其他不管什麼地方都比不上,彭醫生竟然會辭職?原來她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孔令欣故作驚訝的說。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才幾秒鍾的功夫,陳美蘭就恢複了平靜,她冷冷一笑說:“你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歡她的嗎,現在她辭職了不是正和你意。”
孔令欣不慌不忙的說:“媽媽說的對,以前她總是跟澤霄眉來眼去的,作為澤霄的妻子,我當然有權利不高興。隻是她就這樣不辭而別,確實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這時,孔令欣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傭人的聲音:“夫人,老爺回來了。”
陳美蘭遠離話筒問傭人:“老爺吃過飯了嗎?”
傭人說:“吃過了。”
陳美蘭轉過來用一種婆婆對媳婦的威嚴對孔令欣說:“好了,就不多說了,你記住剛才我說的每句話。特別是生孩這件事情,一定要當做大事來抓!”
孔令欣乖乖的說:“嗯,我會的。”
聽到陳美蘭掛斷電話之後,孔令欣拿著電話喃喃自語說了一句:“想的美,我生的孩子可不姓孟!”
剛跟媽媽鬥完,兒子就回來了。
孔令欣聽到樓下傳來孟澤霄的車聲之後,立刻將彭楠的證據折起來,夾到身後書架上的一本書中。
雨下得太大,孟澤霄直接將車開進了車庫裏,從電梯裏上來。
看到孔令欣竟然在客廳裏等他的時候孟澤霄顯得有些詫異,問:“你怎麼還沒睡覺?”
孔令欣一副溫和嫻靜的麵容,像平靜無波的水麵。可是這樣的水麵下,會有什麼樣的狂想在水麵下如暗流激蕩洶湧?隻見她揚了揚手中的藥瓶,說:“等著給你吃藥呢。”
孟澤霄微微皺起眉頭說:“我不要吃藥,已經好了吃什麼藥!”
孔令欣卻很堅持的說:“我知道你最討厭吃藥,但是對自己的身體可不能這麼任性。聽媽媽說彭楠辭職不幹了,現在家裏沒家庭醫生了,隻好由我來監督你吃藥了。”
孟澤霄把頭扭到一邊,“我不吃!我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孔令欣突然覺得這時候的孟澤霄有些可愛,一個一米八的男人竟然會跟幾顆藥丸過不去。
孔令欣隻好用激將法,說:“沒想到你都活到這歲數了,還怕苦。算了,尊重你的意見,不吃就拉到!對了,明天下午沒課,我打算自己做晚飯,我特別愛吃苦瓜,明天晚上我就做一份苦瓜炒蛋。這飯菜應該是不會合你胃口,你下班之後跟爸爸回老宅那邊吃吧,省得到時候媽媽又說我虐待你,不讓你吃好穿好。”
孟澤霄湊到孔令欣的跟前,靜靜的看著孔令欣那雙很好看的眼睛說:“激將法在本少爺這一點用都沒有!不過看在你確實是關心我的份上,今天給你個麵子。”
如此近距離的對視,孔令欣躲閃不及,看著他深邃的雙眸,不由自主的想往後退一步,但是已經來不及。
孟澤霄伸出右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身,她不敢動彈,隻怕會把傭人們招來,讓自己難堪。
孔令欣故作鎮定的說:“你想幹嘛?”
孟澤霄又伸出他的左手,從她的臉頰開始,順著她修長的脖子帶著若有若無的氣息一直摸到她的手臂,就在她準備想使勁全力掙脫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她右手上拿著的藥瓶,嘴角輕輕斜到一邊,說:“我想吃藥,你以為我想幹嘛呢。”
孔令欣低著頭紅著臉說:“我去給你倒水。”
孟澤霄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無端地覺得一陣憂傷和恐慌,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他進她必然是會退。他告誡過自己,幹脆就不要再去理會她,但是卻總忍不住想去看看攝像鏡頭裏的她是什麼樣;當她靠近他的時候,他也總是忍不住想挑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