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少年從木樓中走了出來,冷冷說了一句。
“婆婆在煉蠱,完事再見你。。。”
李昌鈺微微點頭,少年卻是轉身走向旁邊的一個小木屋。
李昌鈺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他不敢走,更不敢擅自進入木樓。
正當李昌鈺感覺腿腳酸麻,被蚊蟲叮咬的無法忍耐時,木樓中突然響起一陣猶如破鑼般的聲音。李昌鈺能聽出,這道聲音來自苗婆婆。
雖然他隻是見過苗婆婆一麵,這聲音卻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進來吧,不要東張西望。。。”
李昌鈺輕聲答應,邁開有些酸麻的雙腿,雙眼目不斜視,朝著木樓門洞走去。
雖然李昌鈺沒有去看其他地方,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從踏進這座木樓,至少有幾十雙眼睛在惡狠狠地盯著他。
李昌鈺猜想,如果他敢在木樓中肆意妄為的東張西望,恐怕下一刻就會被無數條蠱蟲將他吸成人幹。
天色已經黃昏,木樓中的光線有些昏暗,一個身材枯瘦,彎腰駝背的老婆婆拄著拐杖坐在竹床上,背後照射進來的微光將她的身形拉的很長,投射在李昌鈺的腳下。
出於畏懼心理,李昌鈺甚至不敢去踩踏苗婆婆的身影。
“晚輩李昌鈺,給婆婆請安。。。”
李昌鈺躬身施禮,苗婆婆沒有起身。
在苗婆婆眼中,沒有什麼高官,也沒有什麼富商,隻要她願意,李昌鈺和他的保鏢誰也無法活過十息時間。
“李先生,我的黑蛇蠱是怎麼死的,我曾經告訴過你,讓你照看好黑蛇蠱。。。”
李昌鈺背上瞬間冷汗直流。
“婆婆,黑蛇蠱的死,是個意外。它是被一個風水師殺死的,我想為黑蛇報仇,隻可惜最終功虧一簣。。。”
“風水師。。。風水師。。。一個小小的風水師,也敢對我的黑蛇蠱下手,還真當我們苗疆無人不成。。。”
李昌鈺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偷偷看了一眼臉上趴著血蜈蚣,脖子上纏著一條青色小蛇的苗婆婆,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張五千萬的支票。
“婆婆,黑蛇蠱的死,我很內疚。這裏有五千萬,還請婆婆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過失。。。”
苗婆婆咳嗽了幾聲,緩緩從竹床上站起,雖然有些佝僂,身高卻仍然和李昌鈺相差無幾。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苗婆婆沒有駝背之前,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左右。
苗婆婆沒有去接李昌鈺手中的支票,在竹床前來回踱了幾步。
“李先生,黑蛇蠱死了,你兒子恐怕也去了吧。。。”
被苗婆婆提起傷心事,李昌鈺抹了一把老淚。
“回婆婆,犬子已經去了。我這次來,也是想請婆婆出手,幫黑蛇和我兒子報仇。”
李昌鈺說完,又取出一張支票。
“這是五千萬,加上剛才的五千萬,一共一個億。還望婆婆出手,了結了那個風水師。。。”
苗婆婆口中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