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時代看那些纏纏綿綿的愛情總能看到一句話:
思念成疾。
難道那個男人這病真的是因為思念某個人造成的?
許初夏想到安寧,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扭住了,都扭變了形。
到了醫院,擎天那幫人果然已經走了。陸禦霆住的這個樓層已經專門為他清空了所有人,這一層靜悄悄的,隻有他的保鏢三步一崗的站在那,像木樁子一樣安靜。
他們都認識她沒有阻攔,一路急匆匆的走過來,剛到門口準備進去,她就聽見裏麵那虛弱的聲音道:
“就這樣吧,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我就不出席了,你代我發個聲明,就說我因身體原因辭去擎天董事局主席和公司總裁的職務,擎天今後的一切由二哥全權處理。”
聞言,許初夏如被雷擊。
她再也控製不住,猛地推開了虛掩的房門衝了進去。
“陸禦霆,你瘋了?你怎麼能這樣呢?”
她力氣太大,推的那門重重的打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的裏麵的宗越嚇了一跳。
“許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跟九爺說話呢?九爺現在身體不好,正是要靜養的時候,就算你有什麼不滿,不能好好談嗎?”
宗越一直對許初夏很尊敬,但許初夏現在過分了。
而這毫不客氣的話也進一步刺激了許初夏。
哪怕是陸禦霆當麵,許初夏也控製不住了。
“我好好談,他跟我好好談了嗎?禦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樣?卸任總裁,卸任董事局主席,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許初夏激動的衝到陸禦霆麵前質問。
陸禦霆靠在床頭,他沒有穿病號服,而是穿著自己的淺灰色絲質睡衣。
與三月前相比,他清減了不少,眉宇間雖然神色淡淡沒有痛楚的表情,但臉色發白,眼中也沒了神韻光彩。
他的臉還是這張臉,可又完全不是這張臉了。
“我怎麼回事,你看不出來?”
陸禦霆沒有許初夏的激動,反應平淡。
“我看得出來啊。”
許初夏急道: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身體不好我們就慢慢調養。你這樣做等於主動退出了擎天。退出容易,再進去有多難?”
“進去?”
陸禦霆微微一笑:
“我沒想再進去。”
說完,他臉上的笑驀然收了收,眉宇間爬上了一股濃烈的疲憊感。
“我累了,想休息休息。反正,我掙的錢也夠多,生活不用發愁。這不是挺好的嗎?”
“挺好?”
許初夏現在簡直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陸禦霆。
“什麼叫你掙的錢夠多,生活不用發愁啊?禦霆,你現在的標準難道就是生活不愁?”
他們這種人,就算從小什麼都不幹,一直躺平,生活也不會發愁。
這個男人,他是一點鬥誌都沒有了?
那她還有什麼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