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表情,那眼神,都是淡漠微涼的,沒有什麼熱切的情緒。
當時隻覺得這個年輕性格如此,對誰都冷冰冰的。
今天才知道什麼性格如此?隻是對自己的女兒性格如此啊。
瞧他那滿眼的愛意,完全不像是裝出來做給別人看得。他是真的很疼惜這個小姑娘。
許長年想到自己的來意,失望感又加重了一層。
場麵上的漂亮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幹巴巴的‘嗬嗬’了兩聲。
而許初夏則差點沒把牙根咬斷,那隻搭在腿上的手也緊緊握成了拳,指甲都掐進了肉裏。
安寧一邊咳嗽一邊被陸禦霆這些燙人的話撩的麵紅耳赤。她簡直懷疑這個男人今天是不是被誰魂穿了,總覺得變了個人似的。
這寵愛,來的太激烈也招架不住啊。
她緩過勁來,那邊許長年也點好了菜把菜單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出去了,許長年也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了,便提了一嘴目前的經濟形勢,就這樣把話題岔開了。
兩個商業大佬閑聊安寧當然插不進嘴,倒是許初夏,仿佛是為了顯示跟她之間的距離,話一下子多了起來,比陸禦霆還能說。
從國際形勢到各國政策再到未來展望,沒有她不懂的。
安寧一邊瞧著這個女人高談闊論,一邊心底好笑。
幸勝負欲太強反倒惹人厭不是嗎?
酒店辦事效率高,菜上的快,沒一會就上齊了。
安寧終於有事做了,專心的埋頭吃起東西來,陸禦霆跟許長年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偶爾也給她夾夾菜,叮囑幾句。
就這樣,到酒宴結束氣氛也還算和諧。
許家在雲城還有宅子,許長年也不住在酒店,所以離開的時候他們是一起出來的。
“伯父,那我們先回去了,改日再去拜訪您。”
酒店門口,陸禦霆禮貌的道別。
許長年沒接這個話,不敬經意的瞄了安寧一眼,又轉向許初夏。
“夏夏,你給禦霆準備的禮物不還是在車上嗎?跟這位小姐去拿一下。我跟禦霆說幾句話。”
他有意將安寧支開。
安寧明白,陸禦霆也沒明白。
看著那車已經到了門口,就在幾米遠外的地方,陸禦霆便放心的給安寧使了個眼色。
其實,他確實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
畢竟這是雲城。不管是誰,到這個地麵上,當著他的麵傷他的人,那純粹是找死。
安寧跟著許初夏走了,陸禦霆目送她走出去幾步才緩緩收回目光看向許長年。
“伯父有什麼要教誨晚輩的?”
酒店暖黃色調的燈光下,陸禦霆的臉色顯得有些寡淡。
“教誨沒有。”
許長年笑了笑:
“伯父就是想問問,你今天帶這個小姑娘來是故意的嗎?”
“伯父怎麼這麼想?”
陸禦霆四兩撥千斤的把問題扔了過去。
許長年看了看許初夏和安寧那邊,沒回應這個問題隻道:
“你跟初夏之間的事情,伯父承認當時確實做得有點過分。但你也是出身豪門世家,伯父那樣做你也是能理解的是不是?”
他還有臉提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