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安寧應了一聲，那邊很快傳來陸禦霆低沉溫和的聲音。
“在哪？”
他的語氣毫無波瀾，就像閑聊一般。
可安寧一聽心都蹦了一下。
現在是中午，他問自己在哪幹嘛？難道又去學校找她了？
她止不住心虛，看了看慕韓川，才想出個折中的說法道：
“在外麵吃飯呢。跟朋友在一起。你來了？那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回去。”
她用了個‘來’。表示她距離學校並不遠。
當然這是謊言，這裏離學校不近。到時候可以再找堵車的借口。
正這麼想著，耳邊突然飄來一個輕飄飄的詢問聲。
“跟慕韓川在一起？”
“……”
安寧的心徹底停擺了。
電話那端，男人風輕雲淡，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
所以，她到底應該怎麼回答？
否認？誰知道否認之後他會說什麼？誰知道前麵是不是有個更大的坑等著她？
算了，先承認吧。
“嗯。是跟他在一起。他今天沒事好久沒聯係了，約我吃個飯。你等著，我馬上就回去。”
安寧最後又強調了一遍馬上回去。
但是說完沒一會，那邊又傳來了聲音。
“不用。我沒去。就是問問你中午了吃飯沒有。晚上帶你見個人，下班我來接你。”
“……”
就是問她中午吃飯沒有？
安寧疑惑了。還沒等她琢磨出門道來，那邊又道：
“那你慢慢吃吧。還有個會要看，先掛了。”
“哦……等下。”
想到還有話沒說，生怕他突然掛斷，她趕緊喊了一聲。
“怎麼了？”
那邊依舊溫和。
安寧舒了口氣，低聲道：
“也不要光顧著開會，飯點了，先吃了飯再說。省的忙忘記了又不吃了，傷胃。”
那邊沉默了一會，緩緩傳來：
“好。”
沒有多話，兩人這就掛了電話。
“陸禦霆？”
慕韓川問道。
安寧眉心緊擰：
“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問我在哪，又問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說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故意來探我口風？”
“不會吧？”
慕韓川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算他知道了黑客攻擊網絡這件事，也不知道黑客想查的是言喻的事情吧？我找的人我還是很放心的，他剛才跟我說了，沒有留下蛛絲馬跡。陸禦霆不可能知道他進去想幹什麼。頂多隻是猜測。”
“那是我多想了？”
安寧擰著眉毛嘀咕：
“剛才的語氣聽起來也確實很平常，沒有生氣的意思。”
“多半是你多想了。從開才開始你心裏就在琢磨這事跟他的關係，所以他說點什麼，你都容易想多。現在是中午，打個電話問問你也很正常是不是？”
“嗯。”
安寧點點頭：
“他還說晚上要帶我見個人。下班來接我。”
“那不就得了？好了，別瞎想了，既然你告訴他跟我一起在吃飯，那我得請你吃個飯，把這件事坐實了。”
不想安寧總是擔憂，慕韓川故意打趣道。
安寧看看慕韓川這笑臉，又想起電話裏陸禦霆那語氣，不由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