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毫無遮掩自己的嘲諷。
陸天昊快氣瘋了。
昨天他像前幾天一樣在外麵玩到半夜回家,本來沒什麼事,誰知昨天安雅跟他媽打了一架,安雅吃了虧,硬是等到半夜,見了他就跟他吵。
他最近有些煩那個女人,就懶得像以前一樣哄她,爭了幾句,誰知道那個女人瘋了一樣,提起拳頭就往他眼睛上砸了一拳頭。
沒提防,這眼睛就變成了熊貓眼,雖然後來他也給了她一巴掌但顧忌到她肚子裏的孩子,他沒敢下狠手,後來就離開了家。
打沒打過癮,這口氣就憋下了。到現在也沒順過來,先看著眼前這個始作俑者在嘲笑自己,他哪還能忍得住?
“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陸天昊這就攥起了拳頭。
這種場合,他這麼激動。
看來安雅那個藥沒白用。她已經把這個男人毀的差不多了。
那種藥會刺激神經,就算停了也會對神經有所損害,讓人變得易怒,暴躁,就像他現在這樣。
他們豪門貴公子接觸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他這種性子很容易得罪人。
安寧叼著叉蛋糕的小叉子,笑吟吟的看著陸天昊。
“你看你這人,就不講理了吧?我隻不過是說了個事實,你就罵我賤人。你也不想想,我輩分可比你高,就你剛才那話,我罰你去陸家祠堂跪著也不過分吧。”
她不提陸家祠堂還好。
一提,陸天昊就想起了那段‘屈辱曆史’這心裏的怒火更加壓不住了。
“好啊你,還沒進陸家門呢,你就無法無天。小爺我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叫你還敢在我麵前充什麼長輩,你算哪門子長輩?”
此刻,在陸天昊眼裏沒有宴會,沒有這滿屋子的貴賓。
他眼裏隻有一個欠揍的女人。
話音一落,他驀地揚起拳頭就砸了過來。
就像昨晚安雅砸他一眼幹脆果斷。
安寧是故意激怒他的,就是想讓他在這種場合下顏麵掃地,所以早提防著他的拳頭。
見他這麼一揮手,她猛然就往後一仰。
本是想躲開這拳頭好繼續接著演戲,沒想到後腰突然貼上了一隻溫熱的大手。
還沒反應過來,那人的手臂便如結實的藤蔓一樣圈住了她的腰,緊接著眼前多了一隻手臂。
陸禦霆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到了跟前,摟住了她,攥住了陸天昊的手腕。
“混賬,你想幹什麼?”
陸禦霆目光冷厲的看著陸天昊,生怕這個混蛋傷了安寧,他也不敢立即鬆開陸天昊的手。
那指尖緊緊壓在陸天昊的脈搏上,陸天昊半個胳膊都是麻的。
“我想幹什麼?你怎麼不問問她?沒事找事,在安雅麵前告我狀,又來這嘲笑我,這個女人她可還沒進陸家門,誰給她這麼大的權利侮辱我?好歹我也是陸家名正言順的少爺,她算個屁。”
陸天昊掙脫不開陸禦霆的鉗製,憋的臉通紅。
打不到人,他隻能用言語發泄。
同是陸家子孫,跟他這貴氣卓然的小叔陸禦霆相比,他真的被秒的渣都不剩。
安寧站穩,看向陸禦霆。
“誰給她的權利?”
陸禦霆涼涼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