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陸禦霆攥緊了拳頭。
慕韓川看都沒看他:
“字麵意思。我不想看見你。”
“慕韓川……”
陸禦霆往前上了一步,楚河一把拽住他,也沒說什麼隻對他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跟慕韓川爭執對那丫頭一點好處都沒有。
陸禦霆盯著慕韓川的背影,拳頭終究還是鬆開了。
他沒說什麼,隻是朝安寧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後轉身就走了。
宗越跟了出去,楚河走到慕韓川跟前擰著眉毛不認同的道:
“你別這樣,他很在乎安寧。從上午給我打電話開始,我看他整個人都在壓抑著,精神都快崩潰了似的。說實話,我給他當家庭醫生也有不少年了,不管什麼事我都沒見過他這樣。”
“在乎?在乎有個屁用?”
慕韓川檢查完安寧的口鼻和手指之後扭頭衝楚河道:
“安寧不跟他在一起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這就……”
楚河攤攤手無話可說了。
“這個毒的成分很複雜,我需要一個單獨的實驗室。”
慕韓川道。
“我去安排。”
楚河也沒再說別的,轉身出去了。
從這棟大樓出來,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陸禦霆。
天已經黑透了,陰雲濃密,暗無星光,他站的筆直,立在這天地之間極其顯眼。
“禦霆,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和韓川就行了。”
楚河真誠的勸說,哪知陸禦霆看都沒看他,隻盯著大樓的玻璃門。
“他不想看見我,我就站在這裏,總不會惹他心煩了吧?”
“……”
楚河說不出話來。他萬沒想到那個高傲的男人會為了女人對另一個男人卑微到這個程度。
他看著陸禦霆,隻見那雕塑一樣的男人又緩緩掀了掀唇角:
“我站在這裏至少可以離她近一點,等她醒了,我能第一時間看見她。”
“……”
楚河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不對,是站在這裏都顯得多餘。
沉默了一會,他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對宗越道:
“今晚可能會下雨,我那有傘,一會你去拿,別一個還沒好,一個又倒下了。”
楚河瞄了陸禦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走了。
宗越看著一動不動的像木樁子一樣盯著大樓方向的陸禦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聽楚河的話去拿了傘來備用。
夜漸漸深沉,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就下起了雨。
宗越撐起了傘,雨點打在傘上時,陸禦霆轉臉看向他。
“你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奶奶。讓她查一查家裏有沒有問題。”
“您的意思是,安寧小姐是在老宅中的毒?”
宗越驚訝。陸禦霆遙遙的看著大樓的方向。
“我打過電話給奶奶,沒敢多說,隻問了問她的身體情況。她很好,沒有中毒的跡象。說明下毒的人不是衝奶奶去的。昨天一天我們都在忙祭拜的事情,也隻在老宅吃過飯,所以那邊的人最可疑。”
“是,我明白了。我馬上回去查。”
宗越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