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啊?那不好吧,別刺激了許小姐。”
安寧半調侃半認真。
陸禦霆臉色稍稍沉了沉。
“沒關係,她不能總活在夢裏。”
夢裏……誰還不是呢?
都說女孩子天生愛做夢,眼前是許初夏,後麵會不會是自己?
安寧突然被這兩個字給觸動了,沉默著沒說話。
看著陸禦霆已經低頭吃飯了,她又想起他跟許初夏那段戀情來。
許初夏這麼喜歡他,為什麼分手了?
她想問問,又覺得挖人家隱私這種事不合適,又忍了。
低頭吃飯,她也沒再說什麼。吃完飯,兩人一起去了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他們就聽見裏麵楊珺在安撫許初夏。
“小姐,沒事了,沒事了,昨天是個意外,我已經把酒店退了,他找不到我們了。”
有一說一,碰上個死纏爛打的男人也是挺煩的。
安寧不由的皺眉,看看陸禦霆,想了想,還是悄悄拽了拽他:
“我在門口等你吧。我看她情緒確實不好。”
光聽楊珺勸人那緊張的語氣就能猜到許初夏是什麼樣子。
她自己是半個醫生,不願意刺激真正的病人。
可是話說完,陸禦霆卻沒有回答她,隻是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攥住了她的手把她拽了進去。
“陸總。”
坐在床邊的楊珺站了起來。
坐著的時候沒注意,一站起來,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陸禦霆那隻攥著安寧的手上。
刹那間,她眼裏竄起了兩簇火苗。
安寧自己都覺得有點過了,在許初夏看到之前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定睛再一看,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掛了彩,與其說她是躺在病床上不如說她正恐懼的縮在病床上。
那模樣確實略慘。
聽見楊珺的聲音,許初夏才轉過來。
她眼中好像沒有旁人,隻有陸禦霆。
盯著陸禦霆看了幾秒,她又突然一把拽住被子把頭蒙上了。
“你走,你走,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突然大聲喊起來。
雪白的被子下,那身體在劇烈的顫抖。
“小姐,小姐。”
楊珺慌了,彎下腰按住了許初夏的肩膀,想把那被子拽下來,又拽不下來。
努力了一會,她無奈又焦急的看向陸禦霆。
“陸總,你瞧。小姐這次真的被嚇壞了。這可怎麼辦?陸總,你幫幫小姐好不好?”
楊珺哀求道。
陸禦霆神色凝重,看了看安寧,又看向還躲在被子下的許初夏。
過了一會,他才走過去,微微彎腰,抬手隔著被子搭在了許初夏的肩膀處:
“初夏,是我。”
“醫生說……”
楊珺心疼的看著許初夏又道:
“小姐這屬於什麼創傷綜合征,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她的情緒,要是任由病情發展,極有可能影響終身,這個我也不懂,這是不是說我們小姐會得精神病?那我們小姐這輩子不是毀了嗎?”
楊珺快哭了。
她是許初夏的保鏢,中性長相,中性打扮,平日裏總是一副冷酷的模樣,難得露出這焦急緊張的樣子,叫人看了格外的不忍。
“陸總,我求求你了,現在隻有你能救我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