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顆星辰突然落到她掌心裏了。
她覺得她幸福的快死掉了,又覺得那些恐懼和不確定的感覺把她淹沒了。
如果現在她去抓,真的能抓住他嗎?
能永永遠遠的把他抓在手心裏嗎?
安寧滿腦子的漿糊,有那麼一瞬間她想由著自己的感覺撲到這個男人的懷抱中緊緊擁抱他,好好感受一下肆無忌憚的接近。
但是終究,她做不出來,還是往後退了一步。
“呃,那,那個……”
今天的舌頭仿佛格外不聽話。
“讓我想想行嗎?我腦子好亂,我需要想一想。”
她看著陸禦霆。
那模樣可憐兮兮的,仿佛再求他別逼的太緊。
陸禦霆緩緩站直,將手閑適的插進兜裏,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個緊張到不行的女人,不疾不徐道:
“你慢慢想,我不著急。你還小,晚兩年結婚也可以。”
結,結婚?
安寧連心都要打結了。
“我先出去了。”
她轉身捧著發紅發燙的臉拔腿就跑。
這丫頭,在感情這件事上,膽子真是小的可以。
陸禦霆看著門口的方向無奈的搖頭。
就在安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那門邊突然又閃出來一個腦袋。
陸禦霆一見,臉就沉了。
“滾進來。”
門外的正是楚河。
他一個小時前接到了陸禦霆的電話,這才過來的。
沒想到一來就看了一出好戲。
楚河憋不住笑,一臉燦爛的道:
“不是,陸總,你這也太明顯了吧?對安寧那就是春風化雨般的溫暖,對兄弟就是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這樣不好吧?”
他們相處數年,早已經稱兄道弟。
“我叫你來不是聽你嘴貧的。”
陸禦霆涼涼的睨了楚河一眼,朝辦公桌走去。
“我知道,你找我是商量你媽媽的事情嘛。這個不急,我路上去了醫院把報告拿回來了。”
楚河揚起手裏的文件袋。
“怎麼樣?”
陸禦霆回頭。
“還有兩項沒出來,其他數據來看沒有問題。那兩項數據也不是什麼關鍵數據。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可是她看起來確實不太好,不像是裝的。”
陸禦霆擰著眉坐到座位上,隨手一抬,讓楚河落座。
楚河把辦公桌前的椅子往後拽了一下:
“她是不是情緒不好?有什麼心事?人的精神狀態對身體狀態影響還是很大的。你媽的性格你最清楚,我覺得以她的脾氣,身體狀態不好應該是常事。”
楚河沒給卓冰看過病,但是之前接觸過這個人。
見的人多了,什麼麵相什麼性格,一眼就知道。
更何況,他對於陸禦霆和卓冰之間的矛盾也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才有了這番話。
陸禦霆靠在寬大的老板椅上,雙手交叉,凝眉想了想才道:
“你的意思是,她沒病,隻是心裏壓了事情,影響了心情。”
“我也沒有這麼說。”
楚河有一說一:
“我隻是說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她身體並無大礙。有可能是情緒造成的。不如,你先耐著性子觀察兩天。到時候再說。”
連楚河都這麼說,那就真的應該耐下心來奪等幾天。
陸禦霆沉思著沒吭聲。
突然,楚河趴了過來:
“怎麼?你打算跟那個小丫頭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