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還笑,把她當什麼了?一點也不值得認真對待一下嗎?
安寧火大,轉身就去拽車門把手。
聽到動靜,陸禦霆勉強收了笑意,側過身,驀然伸手攬住了那個無比別扭的女人,將她帶過來一些。
“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還是你覺得我太閑了,這種小事都要我親力親為?”
“你腦子裝的才是水。”
安寧想都沒想直接懟了一句,一邊用手去推他的胳膊,一邊又後知後覺的琢磨起了他後半句。
“你什麼意思?”
“用你自己的腦子想想。”
陸禦霆抽回了手,唇邊噙著笑意,卻沒再說什麼,坐直了就發動了汽車。
車輪轉起,車緩緩駛出了公墓區。
陸禦霆也沒多解釋,隻是專心的開著車。
安寧看了看他的側臉,眉心越擰越緊。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
“我沒那麼多時間連這些都去關注。”
陸禦霆淡淡的回應,目光依舊隻看著前方。
安寧不相信,但是看著陸禦霆這一身浩然正氣的模樣,又開始控製不住心虛起來。
當然,心虛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我才不信。反正嘴長在你身上,想推給手下人,就推給手下人唄。那麼貴的珠寶,沒有你的授意,他們敢擅自做主嗎?”
控訴依舊沒停止。
氣性大不說,還死不承認自己錯了。
陸禦霆沒說什麼,直接拿出了手機。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撥了號碼。
不一會,車內就想起他低沉微涼的聲音。
“今年誰負責送年禮?怎麼辦事的?職務降一級。”
“從明年起不要給安雅送年禮了。還有,以後給合作夥伴的年禮,隻要是女性,避開珠寶這種東西,免得有些人腦子簡單,胡思亂想。”
“……”
安寧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所以,他真的是不知道?
而自己確實是冤枉他了?
安寧心底某個角落偷偷的跑出一絲小竊喜,但是看看陸禦霆那肅然的側顏又覺得尷尬。
要真是冤枉他了,該說一句對不起。不過看他這樣,她真要服軟了,一定會被反過來嘲笑。
剛剛他這話裏話外不都已經在嘲諷她腦子不行了嗎?
哪裏是她腦子不行,明明是他自己做事有問題,說什麼隻是受人所托,行為上卻搞得像女朋友一樣。
怪她多想嗎?
不怪,就是他的錯。
安寧用這自己都知道不合理的邏輯安慰自己。
又看了看陸禦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自我挽尊一把。
“那,就算你不知道。是無心的,但是我受到了傷害也是真的。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也不是那麼無辜。”
“……”
歪理一套一套的。
陸禦霆轉臉看向了安寧。
安寧以為他要趁機鄙視她一下,頓時緊張如臨大敵。卻沒想到,他既沒替自己辯解也沒敵視她,隻那目光淡淡掃過,就又轉回去開車了。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我懶得跟你計較,但是你真的很幼稚。
安寧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