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陸禦霆不自覺的勾了勾唇,又壓低了臉。
“怎麼?你吃醋了?”
吃醋?又說她吃醋,她哪裏吃醋了?
安寧被嚇了一跳。
那遊刃有餘的表情一下子就慌了。
“胡,胡說。誰吃醋了?我就是……”
說到這裏,安寧猛然瞥見了隔壁包廂的門。
站在這跟他拉扯,遲早被同學瞧見。
“我不跟你說了,我同學都在等我。我走了。”
話沒說完她就轉身。
陸禦霆卻沒放她走,一把又將她攥緊,轉身拖著她朝反方向走去。
服務生已經在旁邊另開了一間包廂,陸禦霆不由分說的就把安寧拽了進去。
“你幹嘛?”
他手勁大的很,安寧被拽的直踉蹌,進來就火大的衝他嚷。
陸禦霆手臂一,門也沒關,就把她不輕不重的摔在了牆壁上。
下一秒,他便欺身上去,用自己的身體將她禁錮在了牆壁邊。
“落花這麼有意,流水太無情是不是也不好?”
陸禦霆戲謔道。
“嗬……”
安寧把臉轉到旁邊沒看陸禦霆:
“這有什麼不好的?反正落花那麼多,都能把一條河的流水給填滿了。那屋子裏不是還有人等著您這流水滋潤嗎?”
“……”
陸禦霆被噎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沉默了兩秒,他才伸手捏住了安寧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我想滋潤誰跟你有關嗎?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我……”
是啊,她反應這麼大幹嘛?
安寧腦子懵了一下,表情有點尷尬,僵了一下才順過心思來嚷道:
“當然有關係啊。就允許你有潔癖,不許我有嗎?你抱著我睡覺,身上卻帶著其他女人的味道,想過我的感受嗎?”
“……”
就算明知道這句話就是明麵上的意思,不帶任何曖昧情緒。
但,還是狠狠的撩了他的心弦。
陸禦霆凝著安寧那氣呼呼的臉,指尖加重力道捏著她不許她避開,隨即又將臉壓的更低,低到那薄唇幾乎擦上她的唇。
“這麼說,我還得守身如玉?”
他這句話說的很慢,語氣也很輕,輕佻又戲謔。
像一陣夏風拂過來,四周都滾燙。
“誰稀罕你守身如玉了?我就是……”
安寧想挽尊,話還沒說完,耳邊突然炸起一聲:
“九爺,您……”
是宗越。
他拿衣服回來萬萬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限製級畫麵,一個沒忍住聲音大了點。
這一聲把安寧喊的麵紅耳赤。
陸禦霆倒是氣定神閑,隻是有些不悅。
冷眉冷眼的挑了這沒眼色的下屬一眼後,他騰出一隻手來接過了宗越手裏的袋子。
“出去。”
不出去難道在這裏當電燈泡嗎?
宗越很有自知之明,麻溜的閃了。
陸禦霆收回手臂,身體稍稍往後撤了一點,把那袋子遞向了安寧。
“幫我換。”
“九爺,這是公眾場合。”
安寧回神朝那袋子翻了個白眼,懶得接。
在璟苑也就算了,這地方,門還開著呢,成何體統?
她很拒絕,陸禦霆盯著那滿臉不順從的女人看了看,收回遞出去的手臂突然又抬起另一隻手攥住了安寧的手腕。
他拽著她就朝外走,一出門,方向還不是樓梯方向而是他們那包廂的方向。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