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聽了範美麗的話,眉頭緊蹙著。

她同情每個人的遭遇,如果慕伯母真的就和江澤樹所說的那般,那麼他們是真的很難打破這種約定俗成。

畢竟,這樣的風俗,已經經曆了幾千年的洗禮,就這樣一直傳承下去。

有時候,已經成了一種信仰。

那麼這樣的事情,就變得十分棘手。

她看向顧硯,眉頭緊蹙著。

顧硯看向範美麗,“關於車家,你還知曉些什麼?”

範美麗堅定的搖搖頭,這次她是已經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在隱瞞著他們的了。

她已經將她所知曉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顧硯繼續問,“你和江司寒最近這段時間,還有沒有聯係?”

範美麗見顧硯問這個問題,有些欲言又止,“顧硯哥哥,我和司寒哥哥沒有什麼關係,就是偶爾打了電話,他問問我的情況。”

範美麗還以為顧硯會擔心江司寒和她的關係,在她忙著撇清關係的時候,顧硯搖搖頭,“他能照顧你,對於你來說,他確實是很好的選擇,這些年他對你的所作所為,還沒有感動你嗎?”

範美麗緊抿著唇,反問道,“顧硯哥哥,那麼這些年我對你的所作所為,難道你沒有感動嗎?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我隻是把他當成哥哥,親哥哥那種。”

她理直氣壯道。

在這件事情上,她好像是一頭撞向南牆,無論誰說,都不會回頭。

何疏年看著麵前的範美麗,響起了後世的她,和她一樣,都是戀愛腦,明明知曉一切沒有什麼可能性,卻還是偏偏要選擇。

哪怕是明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會喜歡她,她還是會拿出那顆真心對對待。

隻不過範美麗和她有所不同,範美麗喜歡顧硯,她說了出來,好像全天下都知曉,範美麗喜歡顧硯。

而她喜歡何明遠,一直都埋在心中,從未讓任何人知曉。

這也許就是她和範美麗的不同。

其實,在某些時候,何疏年是羨慕範美麗的,她活得率真,灑脫,無論心中想的是什麼,都會說出來。

她不用擔心,將心中的事情說出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她沒有成年人的煩惱。

可是後世的她就不一樣,她瞻前顧後,唯唯諾諾,最終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

看著麵前這樣活靈活現的範美麗,她有幾分欣賞。

“我也隻將你當成妹妹。美麗……”顧硯好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被範美麗打斷。

“顧硯哥哥,這件事情,你已經和我說了很多次了,我是你妹妹,我是你妹妹,你現在不用在提醒我了,我閉著眼睛做夢,都能聽見這句話。”她嘟著嘴。

範美麗發現,當顧硯再次對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內心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難受,有些事情,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已經變得釋懷了。

如果是之前,在顧硯當麵對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一定會哭得死去活來,現如今,她已經有些心平氣和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