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冷冷開口,“我是誰不重要,你動手打女人,這就是你的不對。”
何疏年走到李磊麵前,對著他的臉“啪啪”,狠狠的抽了兩個耳光。
“呸,人渣!畜生都比你強。”
李磊什麼時候受到這種委屈,怒視著何疏年,“你算什麼東西,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何疏年絲毫不畏懼他的眸光,她反手,再次給他兩個巴掌,每一掌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幾巴掌,是我替小姨打的!”
她眸光微凜,臉色驟冷。
上一次,小姨去世的時候,這個男人還在酒店和其他女人夜夜笙歌。
這是他欠小姨的!
這一輩子,她絕對不會在讓小姨有那樣的下場。
因為這個人渣,他不配!
何疏年走到她小姨麵前,和她娘一起,將小姨攙扶進屋內。
羅秋柔此時就好像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一般,任由人將她拉進屋內。
“嬸兒,你先去照看孩子,我來檢查身體。”她輕車熟路將小姨扶到炕上,檢查她身體。
羅秋柔眼中的淚水不斷的滾落下來,一直在抽泣。
當何疏年看到那觸目驚心的鮮血以及那青紫的印記的時候,她緊抿著唇,雙手不斷緊握著。
剛剛她對李磊下手還是下手輕了。
這個男人怎麼能對他的妻子下這麼重的手?
他怎麼狠心?
小姨身上的傷痕,新傷覆蓋著舊傷,全身沒有什麼好的地方。
她的手朝著小姨肋骨摸去的時候,她疼得倒吸一口氣。
何疏年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不斷的滾落下來。
之前,她隻是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小姨被李磊欺負。
那個時候,她還小,根本就不懂被欺負成什麼模樣。
印象之中,她每次見到小姨,她總是在哭。
現在,當她看到小姨身上那一處處慘不忍睹的傷痕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就好像是被人緊緊握住。
何疏年怒氣匆匆從屋內走出去,羅春蘭見她一副盛怒的模樣,趕緊攔著她,“疏年,你幹什麼去?”
“報警!”她要為小姨討回公道。
羅秋柔一聽,跌跌撞撞從炕上爬下來,“不要報警,不要報警,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爹,不能沒有爹呀!”
她哭得肝腸寸斷。
何疏年的心被狠狠的揪起。
在她們眼中,男人打女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正是她們這種迂腐的思想,才讓那些男人變本加厲。
她們無論承受著什麼樣的煎熬,都默默忍受著。
從來都不想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羅春蘭這個時候,也上前一步將疏年攔下,“疏年,沒有用的,警察同誌來了也隻能是調節。根本就管不了什麼用。”
她歎息了幾聲。
在她們眼中,這種被自家男人打了的事情,找警察有什麼用?
況且,在這個年代,她們認為這隻是家庭矛盾,很多人家都是這樣哩。
為了孩子,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何疏年倒吸一口涼氣,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她之前看新聞,女的被男人活活打死,都沒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