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朝著顧硯家走去。

在半路上的時候,正好遇到顧硯,“疏年,你幹什麼去?”

何疏年聲音淡淡的,“我娘讓我去找你呢?”

“找我?”顧硯墨眉微聳,“嬸子找我什麼事哩?”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忙著山上養殖場的事情,還有縣城加工廠的事情,在聽說疏年要去首都之後,他想提前將公司的一些事情處理完,到時候陪著她去。

何疏年無奈的聳聳肩,“我怎麼知道哩?感覺有些怪怪的。”

“你說會不會是我娘知道了咱兩的事?”她聲音輕飄飄的,抬眸望向麵前男人那一雙湛黑的眼眸。

顧硯輕笑了幾聲,“別多想,我最近這段時間沒有去你家,嬸子估計是想我哩。”

兩人朝著疏年家走去。

“我和你說真的哩,我娘如果問起咱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說?”何疏年打算聽聽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

“我聽你的。”顧硯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他何嚐不想早早的將她娶回家,憑他的實力,日後,定會讓她衣食無憂。

可他知曉,疏年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要考大學,他願意等她。

“你先看看我娘問你什麼,真問咱兩關係的時候,我親自告訴她。”何疏年知曉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她考上大學,心中底氣也會足一些。

在家人眼中,現在是她最關鍵的一年。

“好。”顧硯微微頷首。

兩人走進來的時候,沈佳敏正在和疏年她爹在說些什麼,緊蹙著眉頭,仿佛天要塌下來一般。

疏年心中有些慌亂,莫非她娘真的知道了她和顧硯的事情,現在找顧硯興師問罪?

不過轉瞬她一向,如果她娘真的知道的話,第一時間不是應該問她嗎?

她此時有些看不透她娘和她爹的想法。

“嬸子,叔,你們找我?”顧硯拎著一瓶酒走進來。

顧硯喜歡和疏年她爹在一起喝酒,每次來的時候,都會拎上一瓶。

久而久之,所有人也都習慣了。

“響兒,你過來,嬸子有事找你。”沈佳敏一臉嚴肅。

顧硯一步步朝著兩人走去。

沈佳敏轉頭看了疏年一眼,刻意將她支開,“疏年,你去喂雞去。”

何疏年望著神神秘秘的兩人,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嬸,你找我什麼事?”顧硯淡淡的問道。

沈佳敏拄了拄何俊山的胳膊,示意他開口。

何俊山側過身,卷了一根旱煙。

沈佳敏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向顧硯。

“響兒,我聽說最近有很多人給你相親,還有幾個縣城的姑娘,你覺得怎麼樣哩?”沈佳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顧硯,不放過他絲毫表情。

“嬸兒,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我都沒有見那些姑娘。”顧硯此時心中一片明了。

“響兒,你也不小了,那些姑娘真的就沒有一個合眼的?”沈佳敏繼續追問道。

她今天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村裏那些鄰居在談及這些事情。

聽說人家那姑娘對顧硯十分滿意,隻要顧硯點頭,立刻就能嫁給她。

姑娘家是縣城的,父母還是吃國家飯的。

人長得還十分水靈,村裏人不停地誇讚。

沈佳敏聽了之後,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顆心好像被人揪著一般難受。

她一直將顧硯當成兒子看待,如果他真的娶了旁人,心中還真的是舍不得。

那種又急又燥的心情讓她今天非要找顧硯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