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算是慣犯。

縱容他的話,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婦女會受到迫害。

在這個年代,很多女人為了自身的節操,不報警,也沒有什麼法律意識,所以更加助長了那些人的陋習。

這一次,何疏年絕對不會放過他。

“在山上,如果不是陳建義的話,我已經下山了,這個社會的毒瘤,絕對不能留著。”何疏年眸光清冷。

顧硯雙手不斷握拳,臉色有些難看,他還是對他下手太輕了。

“我們現在就去報警。”何疏年想要從病床上下來。

顧硯攙扶著她,“別著急。你腿上的傷還沒有好,這件事情我去處理。”

“我要親自前去,你陪我。”何疏年眸光之中閃爍著一抹倔強。

顧硯最終沒有扭過何疏年,將她扶到一邊的輪椅上。

何疏年輕擰著眉心,“我沒有這麼嬌弱。”

她知曉現在的身體,身體隻是有些擦傷,腿有些崴傷,並不要緊。

她之前之所以渾身顫抖,是因為害怕,在加上全身被淋透了的緣故。

睡了一覺之後,傷口已經被處理幹淨,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顧硯攙扶著她,就好像麵對的是什麼易碎的寶物一般,那樣的小心翼翼。

“剛剛是誰在那裏哭鼻子的?”顧硯微微俯首說著。

但是看她那一副哭斷腸的模樣,他心中又驚又怕。

他不懂醫術,不知曉她的傷究竟怎麼了?

一顆心一直都緊繃著,在看到她再次醒來之後,這才稍稍放心。

“我真的沒什麼事情了,我現在好的很。”何疏年淡淡的說著。

在她再三堅持之下,顧硯攙扶著她來到他車子麵前。

他一時怔在原地。

何疏年眨著眼看向他,“怎麼了?”

這個男人怔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你要不座前麵橫梁上?我抱……”著你,後麵的話顧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

何疏年現在腿上有傷,他擔心讓她坐在後麵不安全。

他一直站在這裏猶豫。

“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哩,能行嗎?”顧硯糾結的撓了撓頭,一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模樣。

何疏年沒有想到,後世那樣雷厲風行的顧總,此時會因為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糾結半天。

她抬著頭看他,“我坐後麵就好,我的腿真的沒事了。”

顧硯點頭,“也好。”

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墊在車後座上,“這樣舒服一些。”

何疏年將衣服再次穿在他身上,“我真沒有這樣嬌氣,你快穿上,多冷的天。”

她將大衣披在他身上。

顧硯的內心在一瞬間沸騰,他漆黑的眸光緊了緊。

一顆心不受控製的狂亂跳著。

幸福的滋味很簡單,他隻需要她陪在他身邊。

“你是不是嫌棄這件大衣上麵一股養殖場的味道?”他都能感受到一股雞屎的味道。

何疏年淡淡說,“我嫌棄這個?我是擔心你感冒了。”

顧硯的臉頰倏然紅了,他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湛黑的眼眸,好像要將她吞噬一般,他抿唇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