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今天一天就在她家人麵前建立了好人設。
她爹和她娘對他也是信任不疑。
真不知道她爹娘知道他的心思,會怎麼想?
“我怎麼能裝哩,你爹娘多好,如果他們是我爹娘多好哩。”他垂眸說道,眸底有什麼情緒在湧動著。
何疏年聽了他的話,心中多少是有些感動的,她也知曉他這句話裏麵別有用意,眸光軟了下來,“你還真會油腔滑調,老奸巨猾。”
顧硯甕聲甕氣的說著,“我哪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想真心對他們好。”
何疏年隨口說道,“男人的話要是真的,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顧硯的腳步頓住,他的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酒氣,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雙手十分用力,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之中一般。
“疏年……”他聲音低沉也有些喑啞,一雙漆黑的眼眸趁著月光,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好像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何疏年倏然迎上他的眼眸,想要將手從他的掌心之中掙脫,奈何他的手就好像是桎梏一般,牢牢的握緊。
“要不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顧硯眸光如火般深情。
何疏年有被燙到,她閃躲著他的眸光,“你喝多了,誰要你的心?”
顧硯身上的酒香縈繞在她身邊,那撩人的情話,讓她有些微醉。
他聲音低低地,就好像是一杯塵封多年的烈酒,讓人上頭。
顧硯再次朝她走進了幾步,眸光深情款款,“那你想要什麼?我有的,都給你。”
何疏年臉頰滾燙,理智馬上就要不受控製,她推搡著他,“你離我遠點,在這樣,我就回去了。”
她嬌羞的臉頰不敢抬眸迎上頭頂那一雙炙熱的眼眸。
在這寂寥的夜裏,她一顆心被弄得七上八下。
這個男人的聲音是這樣的低沉悅耳,噴薄出來的氣息,摩挲著她的耳畔,惹起一陣戰栗。
一陣冷風吹過,顧硯好像陡然醒來了一般,他猛然鬆開她的手,撓了撓頭,有些束手束腳,“我……那個……對不起,我剛剛頭腦一熱。”
他解釋道。
何疏年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一時也有些心疼,“顧硯,我現在還在上學,一時間也不能給你什麼回複,我自然是知曉你的心,等我畢業了,再將你的事情告訴我父母。”
她喃喃說道。
顧硯聽了她的話,原地跳了起來,“疏年,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話,我等著。”
沒有什麼比得到對方回答更讓人激動的事情。
不用說一年,哪怕是十年他也願意。
何疏年看著顧硯開心的就好像是一個孩子,她抿唇一笑,“日後少喝一些酒。”
她叮囑了幾句。
顧硯連忙點頭,“好,我都聽你的,我日後少喝酒,你能在陪我走走嗎?”
他抬眸看著她,眸子裏麵的深情好像要溢出來一般。
何疏年,“不許在和剛才那樣了。”
顧硯,“嗯,絕對不會了,我就是想要你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