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一直都在何疏年的屋門口附近溜達,他站在土丘上,一眼能望到她家的院子。
從中午到天黑,他都沒有見到何疏年的身影。
他眸光緊緊的蹙起,最終不甘心的離開。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她家門外徘徊著,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他仍舊是沒有見到疏年的身影。
他整個人就好像是浮萍一般,一顆心焦躁不安。
昨晚,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之中一直在想著昨天的事情。
他明明看到疏年在窗口的位置看到他了,可她卻視而不見。
她一定是生氣了。
他想要和她好好解釋一番,沒有想到她絲毫都不給他機會。
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他整個人要奔潰。
他昨晚恨不得爬起來,直接走到何疏年麵前,將事情的始末告訴她。
顧硯見何疏年仍舊是不願意搭理她,他雙手不斷握拳,鼓起勇氣,敲響了她家的屋門。
沈佳敏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兀自走了出去,“顧硯,你來了。”
她早已經對他有了改觀,也是真心喜歡他。
何疏年自然是聽到了顧硯的聲音,她眸光看向窗外,她娘正在和他說些什麼。
她嘟著嘴,心中自然還生著悶氣。
他這樣腳踏兩條船是什麼意思?
過年都把人家女孩子給帶回家了,她還親自去給他送幹糧?!
何疏年心中燃燒的那一團怒火,在看到他的時候,燃燒的更旺。
她直接將窗戶關上,一遍遍的朗誦著英語。
“吱吱”一聲,就在這個時候,屋門被推開。
“疏年,顧硯來了,有事想要問你。”沈佳敏走到她身邊。
何疏年自然是不知曉他對她娘說了什麼,現在她娘親自來叫她。
她將課本放在一邊,“娘,我沒有什麼話想要和他說哩,我現在正忙著哩,要背單詞哩,你就問他有什麼事情,讓他告訴你就行哩,我先不和你說了,我先繼續學習哩。”
她說完之後,低下頭,繼續大聲朗讀著英文。
“疏年……”沈佳敏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她將英語讀的更大聲。
沈佳敏搖搖頭,之前她還懷疑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哩,疏年這是根本就不願意見人家,是她想多了。
她歎氣了一聲,搖搖頭走了出去。
顧硯焦急的在門外等著,此時的他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從未這樣的無助,就好像是在等待著生命的宣判一般。
在看到沈佳敏一人走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徹底的墜入穀底,沒有想到疏年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顧硯,疏年現在在念書,她有些忙哩,你有什麼事情,不妨告訴嬸子,我替你轉告她。”沈佳敏無奈的說著。
“沒什麼事情了嬸子,等到下次吧,我下次在過來。”顧硯還是表現出和以往的態度一般,他的心中早已經是驚濤駭浪。
何疏年的手不斷的捏著書頁,紙張早已經布滿褶皺,她手指關節處,早已經泛白。
她心中酸痛的厲害,心想著,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當麵做一個了斷。
她就要當麵問問他,為什麼要腳踏兩條船,他的心思是不是變了?
為什麼年前還對她信誓旦旦,年後就將人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