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望著她的身影愣了半天。
何疏年剛剛的話就好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耳邊一遍遍響起。
他一雙手不斷的收緊,握著何疏年送他的那本書,就好像是握著她的手一般。
她那瀅瀅水目,以及她那嬌羞的臉頰,讓少年一顆心久久不能平息。
原本在寒冬的臘月,此時他的周身就好像在燃燒著火焰一般,充滿力量。
“疏年,你出去了?”沈佳敏看著她急忙往屋內走,臉頰有些緋色,疑惑的問了一句。
“嗯,出去走了走。”她強壓下心中的躁動,努力平靜下來。
“你呀就應該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能總一個人悶在屋內。”沈佳敏見她終於願意出去,也沒有多想。
之前何疏年除了幹農活,就是一直悶在家中,不願意和其他人來往。
沈佳敏知曉,她的心中自卑,在加上她家的成分,經常被村裏人瞧不起,她就更不願意出去玩。
她的童年是灰色的。
現在看到她終於願意出去散散心,她心中的重擔也逐漸緩解。
“疏年,你去村頭將虎子叫回來吃飯,他又跑出去瘋玩了。”沈佳敏捧著幹柴,已經準備做飯。
何疏年應了一聲。
當她朝著村頭走出去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朝著那邊草垛睥了一眼。
那裏已經沒有了那個少年俊朗的身影。
何疏年的心中莫名有些遺憾。
**“李大夫,這頭豬今天好像更厲害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吧。”大隊隊長範長亮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隊長,它一直都不吃不喝,我也沒有辦法了。”李大夫擺擺手,一臉無奈。
“這可咋辦哩?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必須交任務豬了,它現在這個樣子,也交不了啊。”範長亮急躁的來回走。
上交任務豬不能是病豬也不能是死豬,眼看著豬已經長到了一百五十斤,節骨眼上突然病了。
他整個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李大夫,你可是這十裏八村最有名的獸醫,你可要想想辦法。”
周圍有很多圍觀的人,這可是一件大事,如果交不上任務豬,那麼這個年是過不好了。
大隊隊長在村裏也算是有威嚴,很多人都在想辦法。
李大夫搖搖頭,“這頭豬是真的沒救了,都已經不吃不喝這麼多天,它的腸胃已經潰瘍了,我也沒有辦法哩。”
聽了他的話,周圍一片歎氣聲。
“疏年姐姐,你是不是能夠將豬治好?”二丫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眸,稚嫩的聲音在人群之中傳開。
範長亮的眸光朝著她們望去。
現在,他不想放過任何一線生機。
“二丫,你說什麼?”範長亮朝著她走去。
在看到那麼多人朝著她看的時候,她低垂下頭,心中有些害怕。
“二丫,別怕,糖給你,你剛剛說誰能救這頭豬。”範長亮盡量壓低聲音,耐著性子,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塊糖,塞到她手中。
“疏年姐姐之前幫助阿婆治好病,她很厲害的。”她怯生生的說道。
何疏年原本拉著她們要離開,在看到二丫一副害怕的模樣的時候,走到她麵前,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二丫,別害怕,你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她半摟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