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什麼事,你不要想不開。”顧硯見她蒼白的臉頰反過來安慰道。
“你擔心我做蠢事?”何疏年抬眸,迎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光。
換做其他人,在這樣年代,心裏可能會受到嚴重的創傷,也許會成為一輩子的陰影。
她有著一顆成熟的心智,後世怎麼也是活了四十多歲的人,在後世也從其他人口中聽說過這種暴露狂的事情,當時確實十分害怕,現在心情平複了很多。
顧硯怔住,沒有想到她看得這樣通透。望著她瀅瀅水目,一時間看得入迷。
何疏年主動避開他那毫不掩飾的眸光,朝著前方走著,“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當時顧硯送她的時候,她看到他悶悶不樂的離開,沒有想到他會跑到樹林裏麵找她。
“我是有事情想要問你,朝著你家的方向追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你的身影,我就想著你說給阿婆采草藥的事情,八成是來這裏了,所以我就找來了。
我幸好來了,否則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何疏年沒有回頭,她依舊是能夠感受到顧硯的眸光,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什麼事?”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顧硯道,“我想問問你,今天怎麼去學校哩?”
此時樹林之中依舊是沒有其他人,就連周圍的風都安靜下來,隻能聽到他們兩人的腳步聲。
“回家收拾收拾就去學校了。”何疏年家裏沒有自行車,她每次去學校隻能靠其他人順路捎著,或者是走著去學校。
“那我送你。”顧硯迫不及待的說道。
“不用麻煩了。”何疏年覺得今天就已經欠了他一個人情,不能在勞煩他。
“不麻煩,我正好去縣城有事。”
聽著這一模一樣的理由的時候,何疏年的唇角微微勾起。
“你怎麼每次都這樣趕巧?這次真的不能在麻煩你了,這是給阿婆的草藥。”她腳步頓住。
當她回眸的時候,正好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她瞬間逃離開,信開始狂亂的跳著,臉頰有些泛紅,“這個搗碎,每天晚上敷。”
何疏年將草藥遞到他手中之後,急急忙忙的離開。
顧硯看著那一抹嬌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他視線之中,他一顆心就好像是風起雲湧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他雙手緊緊握住何疏年塞給她的草藥,那上麵好像還殘留著她的體溫,那樣燙人。
**何疏年一路小跑回家。
她自然能夠看出顧硯對她的心意,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現在她並沒有什麼心思想這些事情。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當前最主要的就是期末考試。
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將英語的成績提上去,否則她能夠想象到劉蓮花過年嘲笑她的模樣。
她一定不能考得太差。
何疏年一遍遍在心中說服自己,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在山裏經曆的事情,還是顧硯那炙熱而溫柔的眸光,她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搖晃掉腦海之中的想法,朝著家門口邁進。
當她剛走進大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虎子的哭聲。
她眉頭輕擰,箭步跑了進去。
門口劉蓮花拉著她兒子正往外走。
“虎子,怎麼了?”看著他傷心的淚水,何疏年一顆心緊緊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