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了?”他的聲音就好像是冬天刺骨的寒風,讓她不忍打了一個寒顫。

“你說什麼呢?”何疏年主動迎上他漆黑的眼眸,他好像在刻意的隱忍著什麼。

顧硯的雙手不斷的收緊在收緊,他重新踩著單車,繼續前行,隻不過眉頭的疙瘩一直緊蹙著。

何疏年好像聞到一股醋壇子打翻的味道。

這個男人一定是誤會什麼了。

之前村裏一直都傳她為了陳建義投河自盡,想必他也有些耳聞。

還真的是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既然心裏生著氣,為什麼還來學校接她?

“我和陳建義什麼關係都沒有,我現在看到他就覺得惡心。昨晚他就像是瘋狗一樣,顯些把我嚇著,我一定要好好感謝昨晚好好教訓他的英雄。”何疏年淡淡的說道。

“真的?”顧硯一下子從車上跳下來,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麵前的何疏年。

她的心“咯噔”一下。

“顧硯,你怎麼變臉比變天還快,我的心髒就好像是過山車一般,我不做你的車子,我自己走回去。”何疏年從他車子上走下來,走了幾步。

顧硯直接將車子橫亙在她麵前,“上車。”這次他是笑著說的,就好像是一個歡快的孩子。

何疏年一時真的搞不懂他心中想的是什麼,“我憑什麼上你的車,我才不想要看你那個臭臉色。”

說罷,何疏年背著書包,繼續向前。

顧硯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他再次攔在何疏年麵前,“你不是說了要好好感謝那位英雄嗎”他嬌憨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這樣青澀還有些可愛的顧硯,是後世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實在無法將那個叱吒風雲的顧硯與麵前青澀的男人相比。

“我下次絕不會在這樣,現在可以上車了嗎?”顧硯在看到她唇角那一抹笑意的時候,一顆心被熨帖著。

心中的陰霾早就隨著她那淡然一笑,已經煙消雲散了。

顧硯再次將車子推到她麵前。

“那個陳建義不是什麼好東西,離他遠些。”顧硯特意叮囑了幾句。

心中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上躥下跳一般,要將他的心撕碎。

他的眸光依舊是那樣看著她,有一種想要把她揉入骨髓的感覺。

“嗯。”何疏年淡淡應著。

何疏年在聽到陳建義昨晚被打的消失的時候,心中就已經大致猜到了是他。

此時在得到證實之後,心中好像有暖流在流淌。

“阿婆想要請你明天中午過去吃飯。謝謝你那天救了她,你……你有時間嗎?”低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震得她的心都要碎了。

“沒關係的,能夠幫助阿婆,我也很開心。告訴阿婆,不用這樣麻煩的。”何疏年婉拒道。

顧硯在聽到她聲音之後,好像在醞釀著什麼情緒,隨後緩緩說道。“阿婆說了,如果你不來的話,那就是看不起她老人家。”

一時間,何疏年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空氣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時間悄然而逝,天更涼了,何疏年攏了攏衣服。

很快,車子就來到了村口。

還沒有進村,顧硯就停下車子,何疏年眸光一緊。

“我不送你回家了,免得別人說閑話。”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再次響起。

顧硯已經下了車,和她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

何疏年看著麵前的顧硯,高傲如他,自卑也如他。

他在村裏的風評不好,擔心連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