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孫廉和昨天差不多,雖不是氣若遊絲,但他的氣息也十分的微弱。
“隻要不惡化就可以,咱們繼續灌藥就是了。”
如果是在後世,這種情況隻要掛水就能解決,但這個年代沒有那東西,所以武青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一臉三天,武青都守在孫廉的身邊,每隔三個時辰就會給他灌一次藥,從未間斷。
到第四天的時候,孫廉的臉色總算是好了許多,武青長出了口氣,心道孫廉應該是死不了了。
連續熬了幾日讓武青十分的困乏,他把孫廉交給了周印看著,而後自己便睡了一大覺。
“武大,那人醒了。”
當天晚上,周印跑來叫武青,說孫廉睜眼了。
武青急忙跑了過去,當孫廉看到武青之時,臉上頓時就現出了驚訝之色。
“太師大人,你怎在此?”
孫廉下意識的喊出了武青的官職,站在一旁的周印更是吃驚非常,雖然他隻是一個漁民,但也知道太師是什麼人。
“兄長不要激動,這對你的身體不好,周印,幫我去告訴月娘,讓她熬些小米粥來。”
笑著在孫廉的身邊坐下,武青朝著周印說道,周印傻傻的點了點頭,而後走出了屋子。
“原本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還好遇見了你,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太師了,那咱們就還以兄弟相稱吧。”
“兄弟怎麼會在這裏?”
此時的孫廉還十分的虛弱,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
武青跟他大概了說了下自己在這裏的原因,而後他便問孫廉怎麼跑到海上經商了。
“兄弟不知,原本我不想走海的,可我回京之後,發現幾年未歸,大宋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後來神武大元帥尋到了我,跟我說是受了你的指派前來照拂我的。”
“在他的指引下,我做起了走海的生意,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
“現在大宋和大不列顛是盟國,凡是我大宋的貨船入大不列顛都不會受到任何的阻攔,而且連稅都不用交。”
“許多人都瞄準了這個生意,開始走海,我走了兩趟,賺了不少,所以這次便將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運了五十大船的貨物。”
“不曾想這次我遇見了海盜,他們將我的貨物洗劫一空,我的人或被他們殺了,或被他們抓走,就隻剩下我們幾個逃了回來。”
“起初海盜一直在追我們,也是我命大,船中了幾炮都沒有沉,一路逃回了大宋。”
說到這裏,孫廉的臉上全是心痛之色,武青則是笑笑,道:“兄長不必如此,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咱們再賺也就是了。”
“我雖然沒有什麼錢財,但也可助兄長一臂之力,讓兄長東山再起。”
這個孫廉是個仗義之人,武青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心裏也有些不好受,所以就決定幫他。
“兄弟所言極是,錢財乃身外之物,其實為兄也沒怎麼在意。”
“隻是我那孩兒被海盜給擒了去,我隻是擔心他,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