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人說什麼,坐在李清照身邊的那個女子也站起了身,那張還算是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怒氣。
“哪裏來的母狗,在此亂吠?王爺,這是你養的?”
掃了那女子一眼,武青滿臉狐疑的看向趙構,後者知曉武青的脾氣,如果這女人再敢多說什麼,搞不好武青會對其動粗。
“武侍郎玩笑了,此乃同知樞密院事朱勔之女,朱媛,她是與金奴一起長大的。”
“清照你見過,我就不做介紹,這位乃是金科狀元鄒真,也是王貴妃的親侄,現任朝請大夫一職。”
趙構出來打圓場,那個朱媛便是有脾氣也不敢再發了。
“原來是朱勔的女兒,難怪了。”
掃了那個朱媛一眼,武青眼中都冷芒閃過,旋即他又看向那個鄒真,心說要是這貨敢打趙金奴的主意,那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哇,好香啊,公主,這就是你說的佛跳牆嗎?武青,這東西是你做的?”
有太監從武青的手裏將壇子接過,當掀開蓋子的時候,一股濃鬱的香氣從裏麵飄出,李清照攙的口水都要下來了。
“武侍郎當真是奇才,不僅敢挾持陛下,還能做庖廚之事,在下真是佩服。”
這時,那個鄒真朝武青拱手,他表麵上在誇武青,實際卻是暗諷武青膽大包天,敢挾持趙佶。
說他能做庖廚之事,也是在諷刺武青隻能做這個,成不了大器。
“不敢,狀元郎才是了不起,竟將他人之詩竊為己有,這等行徑才令人敬佩呢。”
剛剛這個家夥所吟的梅花之詩乃是王安石所作,武青在上小學的時候便會背了。
身為狀元郎,卻用他人之詩來應景,看樣子這家夥也沒什麼真材實料。
“鄒公子隻是引用了王相之詩應此之景而已,何來偷竊之說,你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得陛下垂青,得以入了禮部。”
“若論文采,恐怕你連那黃口小兒都不如,竟還敢在此處大言不慚,有本事你也引用一個看看。”
武青諷刺鄒真,那個朱媛就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立刻跳腳。
“聽聞武侍郎不僅武功超群,吟詩作對更是厲害,既然今日來了,那不如便與皺大夫比試一下,看看你們誰的文采更勝一籌。”
朱媛的話音落下,李清照便開口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這小妮子很喜歡看熱鬧。
“清照姑娘說笑了,我乃堂堂狀元,武侍郎本是武將,怎能與我鬥文,這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不如讓武侍郎舞上一段槍棒,就當是給咱們解悶兒了。”
那鄒真的話裏句句帶刺,武青則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看來咱們大宋的狀元還真好當,等春闈之時我也去考一下,弄個狀元郎的身份,反正隻要剽竊他人之詩就行了。”
武青可不是吃虧的人,不管是動手還是動嘴,他都不會落下風。
鄒真被武青這番話氣的不輕,言道:“既如此,那你我便以這梅花為題,各自作詩一首。”
“誰若輸了,那便學狗爬,武侍郎可敢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