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黃麗玲欲言又止,當她想打開嘴巴的時候,淚水忍不住流淌了下來,鼻涕也跟著流個不止,樣子楚楚可憐的,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看來受到的打擊很大,我看她的反應如此,現在也不忍心詢問什麼。
還是等她好一點再說吧,我和蘇雅馨打了個眼色,先離開醫院,讓黃局多點時間陪在黃麗玲身邊吧。
嫌疑人沒有找到,蘇雅馨最近還得忙,我則是提議等黃麗玲的情況好點,給她做一次催眠,這或許就能讓她說出什麼線索來。
蘇雅馨認為可以,但最近不可能,就讓我先回家休息。
畢竟剩下的工作我也幫不了忙,加上這些已經不是我這個心理顧問可以涉及的。
我開了自己的車回到心理門診,小甜又好像從前一般給我拿衣服還送我來到家裏,問起今天病人的情況,小甜說:“有人來過,一個男人,不過我覺得這人有點奇怪!”
“怎麼說?”我坐在門診的辦公室辦公椅上,靠著放鬆了下來。
“這個人身上都是傷,他一進來就脫掉自己的衣服問我是不是到處都是傷,還轉過來讓我看他的後背,我很害怕,感覺是遇到變態了,幸虧診所裏有保安!”
我本來沒太在意,突然深入地想了一下,連忙警惕了起來,從椅子上猛然站起:“你剛才說什麼?他給你看他身上的傷口?”
“對啊,怎麼了,老板?”
“他身上的傷口不會是看起來好像是指甲抓的吧?”我詢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他說他明明治好了,但卻總是感覺背後都是傷口,他很害怕,每天晚上都在重複用鏡子看自己的後背!我懷疑這個人有強迫症。”
如果是強迫症就好了,身上有許多手指甲抓傷,莫非他也遇到了那個罪犯?
“那男人離開了多久?”我焦急道。
“怎麼了老板?”
“你告訴我!”
“應該有半個小時了吧,你現在出去估計都找不到了!”
即便是找不到都要找,這家夥很有問題,要是我沒有估計錯誤,他應該也被傷害了,由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麵,神經出現了問題。
小甜看我突然跑出了診所,就在背後跟著我喊道:“老板你要去哪裏啊?”
我沒有告訴她,要去找那個男人,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在診所外麵的馬路走了一圈,沒有找到人,我看到一張公共座位旁邊亮著慘淡的燈光,就把手按了上去。
我打算在這裏休息片刻,誰知道在公共座位的背後竟然發現一個男人,他此刻躺在地上,仿佛已經沒有力氣,渾身鮮血淋漓的,我過去一看發現他的衣服都被抓破了,四肢和額頭還有腹部都是抓傷!
混蛋!到底是誰幹的?
剛好這個時候附近有個白色的人影蹲在某個花壇的背後,我連忙跑了過去,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蹲在地上,看到我過來了,她驚叫了一聲站起來就想跑。
她的模樣顯得尤其驚恐,臉龐都是泥巴,身上的衣服肮髒不已縫縫補補的,活像一個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乞丐。